夕陽西下舊人聚,舒有意從過道裏看到這三人,於是也來湊湊熱鬧。
“你們怎麼聚在這裏?”
王七婻回頭一看是舒有意,瞬間底氣就足了,你沈說說有陳與陌喜歡算什麼,喜歡我的人可是舒有意,不知道要比你們強到哪裏去。
“再聊些什麼嗎?”
舒有意寵愛的低望著王七婻。
王七婻側望著舒有意,臉上的傲氣頓然消散,一些柔弱的神色緩緩彌漫在她的臉上。
“也沒什麼,說說說我在這裏洗澡,還問我駱導有沒有看見過?!嗬~”她笑笑,然後搖搖頭。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動作,是被欺負的無奈,還是被侮辱的心酸?
她的做作瞬間就讓陳與陌覺得討厭起來,
舒有意蹙眉,然後安慰她說“說說也是隨便說說的,她平時和她朋友說慣了,你別介意。”
王七婻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他這話說的,就跟他和沈說說好親近似得,這麼一說,到把自己搞成外人了。不過王七婻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因為他的語氣而鬧脾氣,笑了笑說“嗯,我知道啊,有些時候和江千優複習的時候,她也會說著些刻薄尖酸的話呢,想來是因為沈說說的緣故吧”她轉過身笑的諷刺的低視著沈說說,“你和江千優的關係可真是好!”
沈說說一聽這話,立刻開心的笑了“那是,那是啊!”
陳與陌是個情感細膩的人,他能聽得出王七婻剛剛那句話裏赤裸裸的諷刺,但也不能挑明來說,隻能滿眼心疼的看著沈說說。他不太喜歡王七婻這樣子低視沈說說,於是站起來,對著沈說說伸出一隻手“來!我拉你起來!”
……
江千優用那種溫柔的能滴出鶴頂紅來的笑容成功逼得符百曉全盤托出了沈說說的去向,但當符百曉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陳述完那句“我看她睡的要死了,我就一個人走了”後,江千優她難得爆發了。
“你居然把睡著了說說一個人丟在噴泉池那邊,你你你你你你你太過分了,萬一要是有哪個不安好心的人對她——”
江千優的話沒說完,符百曉就擺擺手嫌棄了“你別搞笑了千優,就她那副尊容,能有那個男生能夠燃起對她的非分之想啊,真是的,你真不要這麼惡心我好麼!”
江千優一陣羞紅:“……我說的是實施暴力。”頓了頓,她認同了符百曉的話“其實我也覺的不大可能。”
我:“……”
我們幾個人到達噴泉池邊的時候,遠遠望過去的一幕有些……惆悵。
舒有意在陳與陌伸出手後,一雙眼睛變得傷感起來,王七婻整張臉都繃的很緊,而沈說說四仰八叉的坐不算坐,躺不算躺的橫在噴泉池的石台上,她斜仰著陳與陌,問“你為什麼要拉我起來?”
陳與陌有些靦腆:“就不為什麼啊。”
“哦。”
沈說說遲鈍了幾秒,然後慢慢的把手伸過去。
舒有意望著沈說說伸過去的小手,心裏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悶悶的,像是有誰在他的胸腔裏塞進了一隻氣球,那種膨脹感讓他有些喘息不過來。但心裏卻清楚的在低聲嚅喃著:不要,不要。
就在兩隻手快要碰觸到一起的時候,一道清冽的聲音橫插進來。
“不準碰她!”
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準確用力的在空氣裏拉出一道口子,無數刺骨冷風灌進來。
說這句話的是沈穆生,她的表情很嚴厲,嘴唇緊抿著,仿佛一隻發冷火的獅子。
但由於她嗬斥這句話的時候,是冷視著沈說說的,所以難免給人一種錯誤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