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臉打磨幹淨圓滑後,意氣風發的拉開浴室的門,每次洗完臉後,我覺得自己渾身都散發著仙風道骨的味道,美的不得了。
杜利辛穿著昨天從步行街裏買來的小花裙,在客廳裏左轉轉右轉轉,一邊掀擺著裙角一邊強迫性的問我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符百曉在她後麵都快把白眼翻進腦後骨裏去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杜利辛轉圈的速度暈眩了她。
江千優連連誇讚說好看好看,沈說說立刻把油門踩上去了,醋悶悶的說“其實我穿也會好看的。”
聽聞沈說說的聲音,符百曉就把暈厥的白眼翻回來了,在沙發上擺開迎戰姿勢,譏諷著“你穿?你穿什麼穿!你的屁股飽滿的就跟秦漢戰鼓似得,除非你瘦下幾十斤來,穿個旗袍可以顯得你********,否則就你現在這身架子,跟一架子鼓似得,走哪都占地方!”
“架子鼓怎麼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架子鼓來著,我告訴你,舞台上就靠架子鼓造氣勢,就你著瘦不拉幾德行,跟一笛子有啥區別,被人一吹吱吱作響,要是哪天吹你不響,脾氣上來,輕輕一使勁兒就把你米成兩截了!我勸你強壯一下自己,不要把自己搞的那麼脆弱,反正你現在是進化不了架子鼓了,不過康加鼓你還是有希望的,加個油吧,我會為祈福(欺負)你的!”
沈說說******噗通一聲坐在符百曉對麵的沙發椅上,和她‘笛鼓相當’。
符百曉與她冷火對視三分鍾,她拒絕讓自己的眼睛在繼續看沈說說一張小狂妄的臉,扭頭對我訓斥道“沈耶達!以後不要和考試不及格的人說話,那樣會拉低你的智商!”
她這一聲‘沈耶達’把我吼的一愣一愣的,我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末了,沈說說還狼心狗肺一指我“就耶達那點智商,誰要是能幫忙再往下拉低點,我還真服了她。”
我被嚴重的創傷了。
各自收拾完畢後,我們開始扮演好學生踩點上課了。
一出門算是日了鬼了,今天氣溫飆升到三十幾度,熱的不行,於是我們前腳踏出了門,後腳就跟大紅蝦似得熱氣騰騰的倒退了回來,然後紛紛回到各自房間,風塵仆仆的拉開各自的衣櫥,開始翻騰著前幾天扔進拐角的夏季衣服。
杜利辛今天算是長腦子了,她穿的裙子是薄款,所以不會太熱,悠悠的晃到沈穆生身邊問“你不去換衣服麼?”捏捏她空蕩蕩的針織衫衣袖,提醒著“會熱的今天。”
沈穆生側頭望了杜利辛一眼,注意力有些不集中,仿佛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倒是杜利辛望著沈穆生好看的雙眼,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臉頰悄悄的燒起溫度來,她居然有些害羞!
十分鍾後,換的一身涼爽衣,我們紛紛下樓了。
見沈穆生還穿著針織毛衣,江千優問“穆生你怎麼不去換衣服,今天的溫度太高了,換一件短袖衫吧,別回頭中暑了。”
沈穆生望著江千優一動不動。
短袖衫……
那她手上的傷疤……
我的心莫名的緊了起來。
穆生最後還是沒有換衣服,我不知道她是對外界的溫度毫無感知,還是因為怕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傷疤,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她不動神色的依依看過每一個人,卻獨獨不看我一毫。
去年夏天沈說說賭氣穿著棉襖去賀蘭寺中,儼然是創造了先跡,而現在在快接近四十度的天氣裏,沈穆生穿著大號針織衫一滴汗不留的闖進賀蘭寺中,那一刻,廣場上男女驚恐的望過來一眼,然後把我們這一行人當成病毒遠離了。
雖然被人看成怪物很不爽,但我內心裏覺得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麼,要是換成我,估計不是以她們這種不打破尷尬的速度緩慢遠離,而是連跑帶飛的倉惶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