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想我自我毀滅,那我勸你還是放下木魚免了幸苦去誦經念佛的祈禱了,因為我怕死,即使有什麼衝動讓我舉刀,我也會在刀光下,咽下怨氣,把刀扔的老遠。

我側低著目光,可以看見穆生略帶病態的蒼白麵孔,她和小時候一樣,和沈說說發傻的時候,總是會保持著認真聽講的模樣,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一把刷子,每認真的眨動一下,都柔軟的刷在我心髒表麵上,又癢又喜歡,我喜歡她這樣子認真而稚嫩的模樣,仿佛永遠長不大的精美娃娃。

而我喜歡那年七歲時候的穆生,綠藤攀附的藤椅上開出了白色小花,她倚靠在我懷裏輕輕睡熟的模樣,那個時候她圓嫩的臉龐,一點也沒有現在仿若刀削般的精致和鋒利。

仿佛察覺到我濃烈的目光,她稍稍抬了抬視線,卻並沒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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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王七婻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感覺怪怪的?”

學校的餐廳裏,吃飯間,許息燈搭著茬子問舒有意,雖然和舒有意是好兄弟,但他還是喜歡連名帶姓的叫她王七婻,他想,如果讓他叫王七婻為七婻,一定沒有叫沈說說‘說說’來的順口。

舒有意盯著玻璃門外來回走動的學生出神,聽到許息燈的聲音微微回神,半晌才緩緩道“我也覺的有問題,”扭過頭,兩條濃眉皺的認真又滑稽“但問題是我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

許息燈覺得有些無語“她是你女朋友,你要是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的話,那麼就沒人知道問題在哪兒。”

“是麼?”舒有意若有所思。

陳與陌唉聲歎氣,要死不活的樣子,接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吶,可憐我又沒有孫大聖火眼金睛,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撈起來喲!”

許息燈奇怪的看著他“火眼金睛隻能區分妖怪吧,什麼時候還能當成放大鏡用了。”

陳與陌感慨他的白癡,隨即挖苦他“你不是有近視眼鏡麼,你肯定能撈出海底那根針來。”

許息燈瞪他,陳與陌嘻嘻一笑。

舒有意依然濃眉深鎖的樣子,隨意抬眸,不經意間看見了汪非悉,汪非悉的容貌和來者不拒的性格吸引了不少女生圍在身邊,他禮貌而嘲諷的微笑始終淺淺的掛在嘴角一點,給舒有意的感覺就是,一個浪蕩的女人不斷搔首弄姿的勾引過往來客,成功勾引後,又刻意顯高貴的保持距離,說白了,像是一個高傲的*****。

舒有意為自己的比喻感到詫異,他居然在心裏罵一個男人*****。

汪非悉坐在中央位置的餐桌上,隻點了一杯咖啡,周圍大約是有十五六個女生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些不停,他始終保持著嘲諷禮貌的微笑,偶爾會回答其中一兩個問題,隻要他說話,那些女生就跟打了****似的,叫的那叫一個浪蕩。

陳與陌打量著遠處的汪非悉,臉上表情……嫉妒,十足的嫉妒,他忿忿不平的說“想當年我們仨進學校的時候,她們除了滿眼愛慕的圍堵在班門口偷瞄,也沒說像現在這樣子瘋狂的‘護送’啊,再說了,這小子哪裏好看了,不就仗著血管裏塞了兩國人的血麼,有什麼可神氣的,改明兒,我就去國外輸一次血去!跟他活拚了!”

許息燈淡定的喝水,淡定的回答“你也不能怪那些女生對你不夠熱情,畢竟那會兒,咱們班門口有個女金剛,扛著大刀把守著,誰會那麼不要帥哥不要命的,敢跟她抗爭啊,而且——”許息燈抬了抬眼皮子“大多女性都是偏愛小白臉的,……因為覺得很幹淨很好玷汙,我奉勸你還是少打些籃球比較好,瞧你最近曬得跟匹斑馬似得,遠遠望去就跟得了白癜風似得,難道你都沒發覺女生對你都避而遠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