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風搖木成夏,年輪圈複,你的臉龐被風吹成茂密森林。
青草招手,荒蕪麥田繁衍成碧綠天堂。
睫毛如同潮濕蘆葦,虛虛掩掩遮擋了你回家的路。
來時的路,離去的途,幸福時光的藤蔓上開出了不敗花朵。
那年那月那日那時那分。
你坐守晨與昏的牆角,於是徐徐歲月挪出了一條街。
隻是為了
笑著對我說……
如果是寒冷時冬天的標誌的話,那麼冰箱裏小世界算不算是第二個冬季呢。
從蒸發器裏流動著的製冷劑,通過銅管和空氣的接觸,在電力通順的情況下,源源不斷的放出可以保鮮的冷氣,牛奶,水果,青綠蔬菜,阻隔了衰敗的時間,仿佛是被放進福爾馬林裏的標本,鮮明靚麗,時間再也不能將其任性腐爛。
而在這樣寒冷的冬季裏,我們沒法做一個沒有血性的死物等著被扔進冰箱裏,被冰凍被保鮮,隻能手腳冰涼的跳進毯子裏,將室內的空調遙控器上的數字調至最高,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看著玻璃窗外雪白的冬季,冰凍三尺,寒氣逼人,而手心裏已經開始微微潮濕起來。
2009年末,打開電視機,就可以看見博士倫蘇集團的新任繼承人懷危,他精致而鋒利的輪廓被放大在整個穆生賀道的電視熒屏上,沒有任何一點的瑕疵,深邃睿智的五官時時刻刻透露著危險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分毫,不得不說,那些把鏡頭對準他犀利眼神並手腳不慌亂拍照的記者們,實在是膽識過人(膽大包天)。
除夕前後,電視熒屏上除了出現過懷危這樣天之驕子的危險麵孔以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讓人惋惜和憤怒的報道,大多都是情侶殉情,學生棄子,男子殺妻之類的,不過最令我氣憤和發指的,無非是那些頂著精神病人的無罪王冠,將該被千刀萬剮的魔爪伸向那些沒有反抗力的稚幼孩童的萬惡人渣們,特別當看見那些人渣們被判無罪時,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樣子對這個國家的法律失望過。
我雖然是連殺隻雞都會手指哆嗦拿不起白刀的軟心腸,可我內心裏依然惡毒的希望那些人去死,如果說年紀相仿的人互相殘殺,那麼我沒意見,可是我最看不得就是小孩子受委屈,可能是我容易將心比心,每次看到那些小孩子渾身青痕和委屈麵孔時,我的眼眶都會酸澀的厲害,我總是在想,如果被傷害的人是穆生該怎麼辦呢,那我一定會瘋掉的吧,也一定會沒了理智的拿刀朝著對方甩過去,他傷害了穆生多少,就該成十倍百倍的返還給他,沒辦法,穆生是我的毒劫,她會讓我百毒不侵,輕易的就能理智的瘋掉。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腐敗和殘忍動怒了上帝,於是上帝從灰蒙蒙的天空上心酸的搖了搖頭,懲罰般紛紛揚揚飄了幾天幾夜的鵝毛大雪,冰天雪地,天凝地閉,足足八英寸厚的積雪,像是曾經偷跑去南崗那邊的工廠裏看到的那些,彈得鬆軟高厚的棉絮,感覺睡上去就會變成睡美人,以最恬靜、舒服、唯美的姿態沉睡上千年,然後等待千年之後的英俊王子親吻。大雪覆蓋後的穆生賀道,萬物都被白色遮掩,所有罪惡都被洗淨,像是書中寫的那樣子:
“惡魔猝死的城市,天使埋葬了羽翼,一切罪惡都被清除,殘留下的黑暗氣息是頭頂陰日陽光,如果你能感覺到溫暖,那就是原諒的憐憫。”
所以,當我們在回到公寓的時候,彼此都沒有去年的那種離開家的不舍得的悲滄心情,以及去到一個陌生壞境的忐忑不安,我們都是要強的孩子,雖然去年的這個時候滿心歡喜的從家裏來到賀蘭寺中,臉上掛著是對長大的向往以及未來生活的憧憬,但心裏的難過和思念都被倔強的壓在笑臉之下,也不記得是從哪裏看過的一句話“撕開我對這這個世界屈服的笑臉,你一定很難想象原來我的哭臉也是一種懦弱的美麗。”
其實每個人都很懦弱,因為你也沒辦法做到刀子插進你的心口而不流血,而問題是,如果對方刺了你一刀,你是會把匕首拔下來,濺他一身血呢,還是不屑的轉身鋼鐵般的離開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這幾個悠閑之人是這麼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