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寫字樓高層眺望北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站在擦得發亮的落地窗前,看我看不到的過去,已成為習慣而我並不知曉
“總監,經理找你。”新來的秘書連聲音都帶著青春的味道,我很羨慕,真的
經理是個很不錯的人,至少待我不錯,完美的身材,還有一張擁有像著名雕塑家精細篆刻的五官,深邃而又俊逸,長成這樣的他卻有一顆······童真的心。他說我表麵是荷花,清秀乖巧,而內心卻是玫瑰長著刺兒,無法讓人真正靠近。同樣也是他,我這個飯碗才混的這般容易,所以身為荷花的我,也是會為他上刀山下火海,攀山越嶺,跋山涉水,過五關斬六將,飛簷走壁,當然這些都用不著我,我隻是給他打工,為他賺錢,陪他吃飯,陪他逛街······還沒有加工費!
我推開磨砂麵玻璃門,大致掃了一眼,沒人變數落得喊他“死白之義,上班時間,你叫我幹什麼”
“走,進去,我給你介紹個人,他從總部調來的,以後跟你一個部門。”我往裏看了一眼,愣一瞬間,時間早已把我們洗刷的不複曾經,“好久不見,楊諾”他伸出手,但我沒打算去握他,白之義笑嘻嘻的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解圍道“你們認識啊”
“認識”
“不認識”
他好像懂了什麼,望向我折了下胳膊介紹到“這位是宮清”
“你好,宮先生。”我微微頷首
“你還記恨我,對吧。”
“那你初二骨折留的疤還在麼?”
“對不起,當年······”
“行了,別說了,白經理我還有工作回去了。”
養花人變成摘花人,摘花人變成葬花人,我們的故事早已埋在深海,撈也撈不出來,宮清或許在你眼裏我們從未有什麼故事吧,可我不是啊,畢業以後我們不再見麵,但你卻時常在我回憶裏走過,而你走得太快,我始終無法抓住你的支片身影,無法跟進你的腳步,無論是現在還是曾經。
“楊諾,你轉過來我沒帶數學卷。”宮清附在我耳邊說。
課聽得無聊於是他就開始尋我開心,賊兮兮的看著我,然後在我的卷上寫“楊宇喜歡你,你知道麼?”
“不知道!”我輕聲喊,所謂輕聲實際上它確實不夠輕,於是前方不是四麵八方傳來那啥的目光,我尷尬的看向他們,用口型說免禮,然後迎來一片白眼。
我拄著手挑眉看他,他裝作看不見我,歪頭向左看,那也藏不住他幸災樂禍的笑。我繼續瞅著:“他大哥戲演太假了,你左麵是牆你知道麼?”他終於看我,笑嘻嘻的在我卷本上零散的,分布廣泛的寫林宇的名字。於是整節課在別人眼裏都是我對宮清動手動腳,說個不停,而且他還不稀的搭理我。
課間小胖湊我跟前,還瞟了我一眼,一本正經的八卦著“你怎麼上課淨跟宮清講話,人家都不稀得理你。”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然後回位把我卷拿過來給這個死胖丫看眼,小胖一臉委屈地說“他做你後麵你都不理我了,重色輕友。”看她那委屈樣,於是獻媚“小胖,俺是你的,我以後少跟他講話,萬事以小胖為重,嗯。”
小胖看著我眼神甚是古怪,我回頭看宮清倚著旁邊的桌子,就站在我身後,他把我拽起來扔到我椅子上,撐著桌子俯身看我故作傷心狀“我才出去多久啊,你就反革命跟別人跑了?”“滾”“你都買國了,還讓我滾,來人把楊諾拉出去凍兩個點回來敲胳膊。”“我視死如歸,你殺了我吧。”於是我感覺頸間一涼他拿鋼尺在我脖子上劃了一下,我配合的倒在桌子上。小胖在邊上先是捂嘴樂,後來笑得四仰八叉,我和宮清都感到很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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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僵了敲胳膊會斷,民國日本人對中國人酷刑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