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同事,上層的一係列舉動似乎是專門針對我的。原本讓我負責錦繡花園土地的事,現如今已把我踢出,由戰略部全麵接管。此外,對行政部的職責進行了大調整。後勤處脫離行政部主管,升格為後勤部,餐廳,後勤、前台以及保安處全部劃歸為該部門分管,同時由董辦直管。行政部的部分人事職能也剝離出去,交給人力部分管,以後公司的考勤由人力部統管。行政部的職責隻剩下了辦文辦會,地位一落千丈,似乎在故意邊緣化。
麵對眾多輿論壓力和種種舉動,我坦然麵對,無條件接受,大不了再回藍天傳媒,幹我的老本行去。誰都以為會對我開刀,但仿佛遺忘了我一般,遲遲沒動手。
在夾縫中生存,我的心情可想而知。什麼叫生不如死,或許這就是。不讓你一刀即死,而是慢慢地折磨,自生自滅。而我心中依然存有不滅的信念,堅信趙家波一定會回來的,因為他說過,等我回來要幹一番大事業,還要我努力工作,難道這些話都是假的嗎?
喬菲自從成都回來後仿佛變了個人,更加賣命的工作。不知是對死亡的敬畏,還是珍惜生命的寶貴,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不過她確實挺忙的,既要負責錦繡花園土地的事,還要籌備公司二十周年慶的事,即便如此,晚上還不忘去玲美俱樂部當瑜伽教練,為了還債拚命地賺錢。
而我反而無所事事,工作不太忙,每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惡補學習。把手機裏的遊戲卸載掉,安裝了MBA教材APP,準備靜下心來攻讀工商管理碩士。如果在以前,我絕對不會再碰讓人厭惡的書本,最多看看與廣告有關的專業書籍。但喬菲把我帶到了新的高度新的領域,看到了外麵的世界才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孤陋寡聞。考試不是目的,而是激勵自己,證明自己。
很久沒看書了,看一會兒就頭暈眼花。尤其是最痛恨的英語,當年要不是為了拿到畢業證,打死也考不過英語四級,而現在又要重新來過了。
想起梁若芸介紹給我的那個同學,拿出手機找到了她的號碼。說起來挺愧疚的,早就答應了說是培訓,可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去。思索片刻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您好,是陳老師嗎?”
“是的,您好,徐總。”
“您認識我?”
對方咯咯地笑了起來,落落大方道:“我們之前聯係過的。”
“哦,瞧我這記性,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誰都有記性不好的時候。您現在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通了要報班吧?”
我不好意思笑笑道:“現在還能趕上嗎?”
“暑期班已經快結束了,如果想報隻能插班了。”
我頗為失望地道:“我現在進去能跟上嗎?”
“當然可以,隻不過開始有些費勁,慢慢追上來就沒問題了。”
“哦,這樣吧,我一會兒下班後去找您。”
“好,那我們見了麵再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