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喬菲的日本名字,南宮櫻雪。”
我居然不知道喬菲還有如此好聽的日本名字,看著他道:“聽喬菲說你現在在韓國?”
“嗯,在那邊從事律師。正好休假回來探望母親,還沒問您如何稱呼呢。”
“徐朗。”
川楓立馬站起來,恭敬地伸出手道:“很高興認識您,徐先生。”
日本人注重禮節,我盡管對其不感冒,但禮數不能少,要不顯得自己沒涵養。鞠躬握手道:“我也一樣。”
“徐先生是從中國來的嗎?”
“嗯,歡迎您到中國,到時候一定會盛情款待。”
川楓彬彬有禮道:“那太謝謝徐先生了。櫻雪她不在嗎?”
“她出去了。”
“哦,那我待會再過來,不打擾您了。”
他要走,我沒有攔著。不過我注意到一個細節,他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跑過來找喬菲,而且剛才言語之間透露著某種信息。我害怕喬菲見到他,本來已經動了心思離開,倆人見麵後會不會出現逆轉,無法預料。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老天真是捉弄人。
川楓快要出門時,我叫住了他。
他回頭笑著道:“徐先生還有事嗎?”
“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他躊躇片刻,踏步走了進來。
再次促膝相坐,我不知該從何聊起。沉默片刻道:“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呢?”
“哦,這次回來我不打算走了。母親身體不好,身邊又沒人照顧,所以我決定放棄那邊的工作回家。”
我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如果喬菲知道他不走了會不會也留在日本呢。盡管他已經結婚,但有些事真的無法預料,畢竟這是她的初戀,做出一些不理智行為完全有可能。
我的心情格外複雜,很想告訴他千萬別告訴喬菲,但這話又不能說。岔開話題道:“你女兒挺漂亮的,幾歲了?”
“謝謝誇獎,三歲了。”
“看得出,你和你妻子很恩愛,對嗎?”
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水平,不過他依然回答了。道:“我和我妻子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同去了韓國,已經在首爾定居,有穩定的工作和美滿的家庭。可是,我無時不刻在思念著母親,在征求妻子的意見後決定回來。”
“哦,我很敬佩你,回來打算繼續從事律師職業嗎?”
“這個……暫時還沒考慮。”
川楓自始至終沒問我的情況,不過他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誰。我很想問他和喬菲的事,可總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道:“今天早晨你母親讓我把櫻花樹砍了,她說不吉利。沒想到剛砍了你就回來了,嗬嗬。”
川楓回頭張望,頻頻點頭道:“是應該砍了,我們家雖是武士家族,但都是過去了。父親的死是在為我爺爺懺悔,我尊重他的選擇。”
“想知道我是誰嗎?”
川楓笑了,道:“從進門的那一刻就猜到了,你們倆挺般配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