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的夜晚是最美麗的,夜色如濃稠的墨硯,綴滿一閃一閃的星光,而城市卻依舊繁華喧囂。霓虹燈點亮了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
我騎著摩托車快速穿過栽滿法國梧桐的大街小巷,夾雜著海水味道的微風沁人心脾,讓人格外舒暢。北方的南方,南方的北方,曾經的漁港小鎮有南方的漁歌唱晚,也有北方的粗獷豪邁。也許,這就是我喜歡這座城市的原因。
喬菲漸漸放鬆了警惕,柔軟的手掌扶著我的腰抬頭貪婪地欣賞著雲陽的夜景。看到不遠處正在旋轉的摩天輪時,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而朦朧,仿佛蒙上了一層薄紗。
作為正人君子,我從來沒想過乘人之危。相比起來,杜磊那孫子的思想相當齷蹉。當初買摩托車就為了泡妞,大晚上的帶著不同款式的女人到處兜風,速度飆起來後猛地刹車,以便感受來自後麵“安全氣囊”的衝擊力。當然,他和我詳細介紹過很多玩法,可從來沒有實踐過。
路過一小區路口減速帶時,喬菲身子隨著慣性前傾,整個人貼在我身上,將杜磊的理論付諸實踐,讓人無法抗拒。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死死地掐著我腰間的肉撐著,一陣生疼席卷而來,讓我從齷蹉的思想中回到現實。
回到希爾頓大酒店房間,我攙著她坐在沙發上,隨便找了個杯子將跌打丸碾碎,拿起茶幾上剩下的半瓶白蘭地配起來,看著一臉茫然的她道:“躺下吧,我來給你上藥。”
喬菲無動於衷,不信任地看著我道:“謝謝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不逞能會死啊,不就是腳嘛,又不是其他地方,你要實在不放心,要不我戴上手套?”
喬菲思忖片刻,還是乖乖地伸出腳。我蹲下故意扇了扇道:“臥槽,幾天沒洗腳了,這味兒可真大。”
喬菲匆忙收起腳,我咯咯地笑了起來,道:“逗你玩的,比我的腳香,哈哈,來,趕緊抹上。”
我細心地為她一邊吹氣一邊塗抹著藥,而口袋裏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著。不用問,肯定是袁野。
“你手機在響,先接吧。”
“別動!再扭傷可不止抹藥如此簡單了。”我並不理會,而是繼續認真擦拭著。
喬菲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鼻翼微微翕動,待目光交彙時又匆忙躲開。
忙活了一陣子,起身拍拍手道:“好了,今晚一定要保持這個姿勢至少一個小時,然後用冰袋冷敷半個小時,再把藥給吃了,過兩天就好了。”
喬菲終於惜字如金說了聲謝謝,我道:“謝就不用了,以後對我態度好點就行。另外,別抽煙喝酒了,對皮膚不好,而且容易衰老。”
喬菲看了看茶幾上的香煙和洋酒,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