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連本少爺的錢也敢偷。”
街頭上一個油光滿臉的貴少爺陰沉著臉,指揮著旁邊的家奴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乞丐進行拳打腳踢。
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隻是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你的錢袋不是我偷得,我隻是見你的錢袋掉了,然後撿起來還給你而已。”小乞丐邊躲著家奴門的拳腳,一邊爭辯道。
“哼,誰信啊!你這個臭乞丐會好心撿到錢不要,白白的還給我。還敢狡辯,給我繼續打,往死裏打。”那油光滿麵的貴少爺囂張地說道。
“小子,連我們家少爺都敢頂撞,我們家少爺說是你偷得那就是你偷得,今天我就打斷你的手,看你以後敢不敢了。”其中一個家奴猙獰地笑道,然後就一腳踩向小乞丐的小手。
“啊!”
小乞丐的小手瞬間就被踩斷了,很明顯這個家奴是個武者,武者比普通人的力道要大很多,所以小乞丐的小手被惡奴一腳就給踩斷了。
小乞丐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小乞丐都快窒息了。
旁邊的貴公子囂張的得意大笑,他對著那惡奴拍了拍肩旁,欣賞地說道:“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謝少爺,這都是小人應該的。”那惡奴立即低頭哈腰,一副欺軟怕硬的樣子。
哈哈哈,今晚又可以去怡紅院瀟灑了。惡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隻要他一想起那小桃紅那妖精,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蠢蠢欲動。
周圍還有一群看熱鬧的人,但都沒有阻止貴少爺對小乞丐的暴行,反而是興高采烈地伸著頭嘲笑著小乞丐,在一旁冷眼旁觀。
“呸,咱們走!”貴少爺朝著小乞丐吐了口口水,然後就帶著奴仆們走了。那些奴仆臨走前,還不忘踹小乞丐幾腳。
看熱鬧的人群看沒熱鬧可看了,於是也都散了。
地上唯一還躺著齜牙咧嘴的小乞丐,小乞丐痛的撕心裂肺,他這隻手算是廢了。小乞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步履闌珊,搖搖晃晃地往山上山神廟而去。
小乞丐名叫吳晨,在他小時候父母就相繼去世,家裏的家產則是被他的大伯奪去了,然後他的大伯就把他趕出來了。他一時沒有去處,於是就來到這山上的山神廟暫時居住。
吳晨斷斷續續艱難地走著,一個時辰之後這才回到了山神廟,這個山神廟早已經荒廢了,除了一個山神像之外,就隻有一些破舊的鍋碗瓢盆和枯草。破舊的鍋碗瓢盆是他在街上乞討的時候撿回來的,而這些枯草則是他用來睡覺的。
“嘶”
吳晨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他臉色陰沉地躺在枯草上,他的手必須馬上醫治,否則的話他將會成為一個廢人。
吳晨心中現在蘊藏著對那貴公子無限的恨意,明明自己是好心把見到的錢袋還給他,但是他卻不識好人心,反而誣陷自己偷了他的,是非黑白完全顛倒。這些年他在解散乞討處處遭人白眼,過的十分貧寒艱苦,但是自己從未偷過搶過,可是現在卻被當初了小偷打斷了手。
“看來,隻能下午去大伯家借銀子來醫治自己的手了,當年他趁自己年幼侵吞了父親的家產,他若還是念著血脈親情,那應該會幫我吧。”吳晨尋思著。
吳晨用以前存著的野菜,簡單地弄了個野菜湯。在常人看來,野菜糠難以下咽,可是吳晨正是靠著野菜和一些乞討來的食物活了下來。今年吳晨十二歲,他從七歲開始當乞丐,仔細一算,不知不覺已經當了五年乞丐了。
吳晨吃過那些野菜湯之後,就趕往他大伯住的那個地方。他大伯這些年來,用吳晨家的家產做起了一些生意,也算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一會兒後,吳晨目光複雜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宅子,自己的童年就是在這裏度過的,現在已經被大伯侵占了。這些年自己除了在父母死亡的時候哭過,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了,哪怕日子過的非常酸辛,但是依然咬著牙度過了。但是自己現在看到這個熟悉的宅子,竟然又有了想要哭的感覺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自己又終於回到這裏。
吳晨深吸一口氣,就往大門而去。
”站住,哪來的乞丐,滾滾滾,一邊去。”大門口的仆人一臉嫌棄的樣子,還捏著鼻子趕吳晨走。
吳晨聞了聞自己身上,不臭啊,自己每天都會洗澡的。
“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我打你,你才會走。”仆人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