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夜空掛滿了星星,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色的長河裏。河流已經沉浸在濃重的夜色中,萬物寂靜,隻有北風的呼呼聲和蛐蛐的咕咕聲響徹在那淒涼的夜色裏。
陳州市的南麵郊區未開發,一片荒涼,靠近市區的那段路口子有一片荒山,名叫“葬山”,說白了也就一亂葬崗。據說曾經的陳州市在明朝時發生過一場特大的瘟疫,死了大約有幾萬人。當時的朝廷為了方便防止瘟疫繼續傳播害人,而那得父母官又為了貪那一點點安葬費也就叫了挖了一個萬人坑。把死人全部屍棄埋葬在了這個地方,後來這個地方在古代也是作為亂葬崗而存在的,雖然現在市區規劃以後再也沒有人葬在那了,但那裏還是高深闊林鬼氣深深的的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所以平常也很少有人會來這。
突然遠處一片亮光掃過,一輛麵包車從市區路口沿著環城路向葬山駛來。
“吱遛”一聲,麵包車一個急刹車來到山腳下打開車門。隻見從車上直接跳下來了一個黑臉魁梧大漢和一身穿粉紅襯衣的青年。黑臉大漢濃眉大眼國字臉,剪了一個板寸頭,頭發根根豎立,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隻可惜長了一個鷹鉤鼻破壞了整體的感覺,使他原本很陽剛的氣質反而變得給人有一種陰狠毒辣的感觀。上身軍綠色背衫下身迷彩褲,緊繃的胸肌把衣服撐得鼓鼓的,就連露出來的手臂都可比一般人的大腿粗,而穿粉紅襯衣的青年麵色蒼白,尖嘴猴腮嘴唇很薄,給人一種天性涼薄之感。
粉色襯衣青年剛一車停就迫不及待地從車上跳了下來,手臂在鼻子前不停地扇動對著魁梧大漢說道:“奶奶的,二奎,你說你能不能別每次殺人弄得這麼血腥好嗎?我叫你拿個密封點的袋子弄好點,你卻給我偷懶拿個麻皮袋。你看你這車上全是血腥味臭死了,懂點殺人地藝術好不好?”
名叫二奎的大漢邊從車上拖下一麻皮袋邊對粉色青年抱怨地道:“大奎,你以為我想啊,我在軍隊裏學的那都是一擊必殺,而且三菱軍刀刺出來血又流不停,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點神經病,一到晚上還咋咋忽忽地根本就不睡覺,我能再去他家弄死他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這家夥上次一家人被車撞死了現在交警都還在查呢,如果不是少爺一定要說什麼斬草除根我才不會再想去殺這家夥,真搞不懂一個神經病能有什麼威脅?”
“去,去,你哪那麼多廢話,當了6年兵你咋還沒改掉你那唐僧的性格,長的一副男人樣卻還是一張八婆嘴。少爺叫我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能理解了,那你還不當少爺了啊?”粉紅青年一聽弟弟抱怨就滿臉不耐煩的說道,看來平日裏是沒少受弟弟騷擾。
“我不就說說嘛,真是的```”二奎明顯不服氣嘴裏念念叨叨的。
“嘿,哥,你說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惹少爺了,跟少爺有多大仇啊?少爺不僅花錢去鷹國請人把這小子一家給製成意外給幹掉了,還派我們來斬草除根,這也太狠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少爺做事做的這麼絕啊!”
“啪”。
大奎一聽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對他罵道:“你懂個屁,少爺這才叫做做大事的人,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叫什麼來著,哦,對:“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來著。”
“其實這小子到沒怎麼惹少爺,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少爺跟天雄集團大少爺醉酒飆車一不小心把一孕婦撞死那件事不?現在國家對這方麵打的又嚴,老爺又是市長,這被媒體爆出去那還得了。當時老爺正準備找人把這件事頂下來,卻沒料到這小子父母當時正好在車禍邊看到了,老爺叫他們別多管閑事,不僅送錢送車還許諾給他們女兒找個好單位的,可哪想到這小子父母倆是倔驢一定要出庭作證說什麼為死者討個公道。老爺就少爺那麼一個兒子,哪裏會肯讓少爺去吃官司。這下可好了,錢沒得到,一家人也完完了。好了,好了。別再給我囉嗦了,快點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把他埋了,最近老爺要競選市委書記可別再捅出什麼簍子,不然你我兄弟倆吃不了兜著走,走,跟我來。”說完大奎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山裏蚊子蛇蟻之類的也多,誰也不想多待,帶頭從車裏拿了兩把鐵鏟向山裏走去。
二奎見狀忙背著麻皮袋跟上,這倆人一前一後,邊走邊說,亦步亦趨大約走了快有6裏路,來到了一處山坳,這裏滿地都是亂石,還有一些動物的碎骨頭,片草不生隻有一顆老槐樹孤零零的長在那。周圍土地的都是那種暗紅色的,不像一般的那種紅土地,反而像是血液滲透進了土裏一樣,血液浸透了泥土紅的發黑的那種,讓人感覺很邪乎。大奎停下腳步把鏟子往地上那麼一鏟豎了起來,轉過頭來對著二奎說道:“二奎,把人放下來,就這吧,走了也有那麼幾裏地,這山本來就沒什麼人來,就這麼遠了差不多埋這吧,待會弄石頭一堆肯定沒人知道,快挖吧”說完拿著鐵鏟就地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