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抬頭朝我這一側的車窗看去,因為外麵還是黑天所以光線很暗看不清上麵到底有沒有印痕。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對著車窗哈了一口氣,很快車窗上出現一層水汽。
而當這到水汽出現在車窗上的一刹那我整個猛地顫!
因為在這塊水汽的中間出現了一塊印記,大約有大半個手掌那麼大的印記,這絕對不是人的手印,更像是什麼野獸的爪印!
這說明剛才那一幕是真實發生的!
那匹狼和傳說中的狽真的出現過,那不是夢境!
而楊愛國之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那解釋隻有一種,他剛才那一段記憶被抹去了!
“老黃咋了?”這時楊愛國一臉不解的朝我看過來。
“沒什麼。”我沒敢把剛才的事情跟他說,既然他的那段記憶已經不在了我就沒必要告訴他了,否則他一定會被嚇著的。
“沒什麼?可是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對啊。”楊愛國眉頭緊皺。
“沒什麼,可能是有點暈車,你趕緊開你的車吧,別跟丟了前麵的車隊。”我說。
楊愛國嘟囔了一句也不再說話。
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但是我的內心卻安靜不下來了。
剛才那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那“狼狽”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那隻神秘的狽為什麼會對我笑?
越想我越頭疼,但是我總覺得這一切還是我們黃家那個千年詛咒有關係。
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人,這個人的命運就像我爺爺和我父親一樣,出現另外一個自己,最後神秘失蹤。
我記得當時大伯請來的那位吳先生曾經說過當我胸口的那塊淤青完全成熟的時候,我就不是我了。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還好淤青和幾個月前的沒有太明顯的變化。
難道是我想多了?那“狼狽”的出現僅僅隻是一個偶然。
“他們下高速了。”這時楊愛國突然說道。
下高速了?難道到呼和浩特了?
我連忙打開手機地圖,很快地圖上出現了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呼和浩特還有一百多公裏。難道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呼和浩特?
“怎麼辦老黃?咱們跟不跟?”楊愛國問。
“跟!”我連忙說。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那個給我們都打了電話的人到底是不是倉蘭,還有倉蘭和這民俗會的這次行動有沒有關係。
除此之外我們別無其他線索,所以我們必須牢牢跟住民俗會這些人。
“好!”楊愛國點了點頭,跟著前麵的吉普車隊也下了高速。
現在是淩晨四點鍾,外麵的天還沒亮。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高速出口,外麵一片漆黑,目光所及之處看不到什麼光亮。
而從這個高速出口下來的車很少,除了我們和前麵那五輛吉普車之外,隻有後麵的一輛大貨車。
不過前麵的車隊應該還不會懷疑我們,畢竟跟著他們從高速下來的不止我們一輛車。
從高速公路下來之後,車隊繼續朝著西麵方向行駛,不過路況卻越來越差,路麵變的越來越窄,有的地方也比較坑窪。
好在後麵那輛大貨車一直跟在我們身後,這樣我們跟蹤的意圖就不會那麼明顯。
慢慢的天色開始泛白,很快第一縷陽光從車窗外麵照進車子內。
但是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隨著車子不斷的超前開,原本周圍平坦的地形慢慢有了起伏,山勢越來越高,看來我們在慢慢進入山區。
呼和浩特附近的山區,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陰山了。
陰山,自古就橫亙在內蒙的中部。
是黃河和內蒙古高原的分界線,萬裏黃河從西南方向往北流去,但是在這裏被陰山阻隔所以才會掉頭向東流去。如果沒有陰山的阻隔,就不會有萬裏黃河,黃河將會消失在蒙古大漠之中。
而陰山自古以來就是中國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的分界線。早在上古時代陰山就是中原農耕文明阻擋北方遊牧民族的天然屏障。這種情況一直從商周時期經曆了春秋戰國再到秦漢時期,甚至一直延續到了千年以後的清代才慢慢結束。
可以說沒有陰山的存在沒就不會有中國幾千年輝煌的農耕文明存在。
所以陰山在古代更像是一種文明的分割線,一道屏障。這種地方勢必會成為自古兵家必爭之地。
所以才會有那句著名的詩句,“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看來這一次這日本民俗文化交流會的目的地就在這陰山深處了。
倉蘭,你會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