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沈府,不是皇親貴族,不是達官顯赫,僅僅隻是一個商賈之家,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因為沈府老爺沈毅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綠帽子,
“誒,你知道嗎?沈府那家老爺被戴綠帽子了!”
“早知道了。聽說沈夫人是和一個下人好了,還私奔啦!”
“是麼?這個倒不清楚!哈哈,不過這家夫人還真大膽,這在我們南國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
“恩啊,古往今來,哪有女子紅杏出牆的道理,真是不要臉,這沈老爺爺不知道娶的什麼妻,這下不知道氣成什麼樣了!”
“哎,我聽說是沈老爺那地方不行了!沈夫人才……”
……
這流言蜚語就像病毒一樣,傳的大街小巷,有人同情沈老爺,也有人同情沈夫人,可是真相如何,那有怎樣,反正都是別人家的事,和他們無關。而此時的沈府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沈府大廳中,沈毅站在中間,麵前跪著的是他與妻子劉燕娘說生之女——沈木蘭。此時的沈木蘭滿臉淚痕,拉著沈毅的褲腳,
“爹,我真的不知道娘在那裏!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眼淚又一次的落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淚水濕了沈毅的鞋,沈毅麵無表情,腳用力的踢開沈木蘭,沈木蘭小小的身子,就像脫了線的風箏,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嘭”的一聲,沈木蘭輕哼一聲,喉嚨一熱,血就這樣從口裏流出。“爹……”沈木蘭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真的是她的爹爹嗎?
“不要叫我爹,你不配”沈毅真的很生氣,雖然沈木蘭隻有十歲,可是漸漸長開的模樣越來越像那個女人了,看著沈木蘭她就會想起那個女人,他恨她,他會把她和那個男人一起抓回來,然後千刀萬剮,即使他們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哼,若不是看在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我真想把你殺了解氣!”沈毅不知何時走到了沈木蘭麵前,大手緊緊的掐在了沈木蘭的脖子上,沈木蘭臉漲的通紅,雙手拚命的抓著沈毅,嘴裏斷斷續續的,“…。爹…。不要…。我…。爹…。”
“哼,”沈毅一甩手,沈木蘭又是一陣踉蹌倒地,隻聽沈毅厲聲說,“把她帶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說著站在旁邊的兩個下人,一左一右架起沈木蘭,拖了下去,沈木蘭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沈毅,可是沈毅卻根本不看她。沈木蘭突然掙紮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兩個下人竟然抓不住她,廳裏的人還以為她發瘋要傷人,誰知道她卻突然安靜的跪在地方,重重的給沈毅磕了三個響頭,“爹…這是木蘭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爹,對不起。我知道你夜裏總是咳嗽,你記得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別硬撐,女兒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沈木蘭一字一句說的很艱難,但聽話的人卻依舊麵無表情,良久才吐出兩字,“帶走!”
沈木蘭木訥的被帶了下去,廳裏很安靜,安靜的可怕,這時沈毅再一次開口,語氣也平淡了一點,“明日我要去成州一趟,這個家從今以後由二夫人掌管,知道了嗎?”
“是!”一屋子的下人丫頭畢恭畢敬的答到。一旁的二夫人在低頭的瞬間,嘴角微微上翹。
說起這二夫人,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還是不錯的,她是當朝宰相的大女兒許若晴,和沈毅也算青梅竹馬,許若晴喜歡沈毅,她一直等著自己18歲成年之後嫁給他的。可誰也沒料到17歲那年,沈毅因為家中生意去了外地,許若晴以為沈毅回來之後就會娶她了,她每天都在盼望著,大人們都笑她思春了,她也隻是樂嗬嗬的繼續等。一年後沈毅回來了,可是身邊卻多了一個女子——劉燕娘。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人,沈毅對她很是迷戀,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當時更是以死相逼,寧願放棄一切與劉燕娘雙宿雙飛,後來劉燕娘懷孕了,木已成舟,無奈之下沈府隻好同意了兩人的婚事。許若晴得知此事後大哭大鬧,說什麼也要嫁給沈毅,而沈毅也是硬脾氣就是不答應,即使對方是宰相之女,兩家無奈,這宰相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就一直和許若晴講道理,說人家已經是夫妻了,那個劉燕娘又沒犯什麼大錯,沈府也不能剛娶進去就休妻吧諸如此類的話,後來這許若晴也不哭不鬧了,兩家都以為這事就這樣過了,可誰知許若晴卻嚷道要嫁沈毅為妾,這堂堂宰相之女嫁人為妾怎行,但許若晴不依不饒,最後兩家沒辦法,最終兩家各讓一步,沈毅可以不用休劉燕娘,但依舊要明媒正娶許若晴,從此以後沈府便有了兩位夫人,劉燕娘沒有計較,許若晴也沒有計較,這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而現在許若晴知道,劉燕娘傷了沈毅的心,她恨劉燕娘,卻也要感謝她。她愛沈毅,所以她寧願委曲求全也要嫁給沈毅。她知道沈毅愛劉燕娘,可是她願意等,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