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天一想了想,在老人希翼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那好,今晚就跟你聊聊天,明天再走。”
李天一說完,坐了下來,並開口問道:“既然想要聊天,老伯你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剛才您說你被關了十幾年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天一安靜的時候,可能一言不發一兩日,甚至幾日,若是想說話的時候,也絕不會沉悶。因此,要與老人聊天,話自然不會少。
老人聽完李天一的話,忽然雙手依托著牆壁,緩緩的站了起來,歎了歎氣,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知道的,所以沒必要再說。但是有些話卻能跟你說說。”
李天一雖然不知道老人是否能看見自己點頭示意,但還是習慣性的點點頭,道:“您說,我聽著!”
“我叫張燕南,是應天人氏,當然,現在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今年春的正月,皇上已經遷都到北平了,現在北平被改名為北京,也稱為京師,為一國之都。而應天府改為南京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一個北京啊,不忘舊居,心懷天下!”誰知老人聽完,忽然仰天大笑了幾聲,說了幾句李天一聽不懂的話,然後繼續說道:“十九年前,我被人追殺,從應天追殺到福建,我一路奔逃,然後從福建到廣東,接著到廣西,最後到四川。
數年的逃亡之路,讓我心力憔悴,最後無奈之下,隻好找事被抓進了監牢裏,一直在監牢裏裝病。可不曾想,裝病卻真的真病了。”
“那老伯,是誰跟你有如此之深的仇恨,居然如此追殺你呢?”
“嗬嗬,是誰?”張燕南冷笑一聲,“是一個謀奪家族家主之位,不惜殺害族中之人的小人而已!”
“居然為了錢財而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李天一感概道。
“是啊,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張燕南又再次坐了下來,對李天一說著自己以前的事情。
時間緩緩而過,監牢之中隻有兩道細小的對話聲,監牢外是安靜無比的街道。宵禁期間,除了高官,無論是誰,抓到必問刑責。因此從無人敢在宵禁期間出來外麵亂走。
轉眼間,已經到了黎明時分,天已經蒙蒙亮了。然而此時,在成都府監牢之中,依舊傳出兩道微弱的聲音。
“老伯,你說了這些事,不是杜撰出來的?”李天一聽了一夜的“故事”,最後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杜撰如何,不是杜撰又如何?我隻是太久沒有說話了,因此說多了,你聽聽就好,都是故事來的,不必當真。”張燕南笑了笑,打趣道。
隻是張燕南說是這般說,但是李天一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了,天也快亮了,你也快走了。不過,在你走之前,你能幫我做件事麼?”張燕南忽然問道。
李天一有些疑惑,但還是開口問道:“什麼事?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辦!”
“去趟福建省,按照這裏所寫的地址,去找一樣東西,找到之後,交給那樣東西的主人!”張燕南說著,忽然走到一個角落,一塊鋪滿稻草的角落扒拉開,露出了用木炭寫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