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天微涼,午後的陽光。男人坐在自家村門口的樹下,手裏捧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或許書中真的很有趣,男人臉上不時揚起一抹笑容,陽光下看起來還真有幾分說不出韻味兒。不知過了多久。隻知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男人收起手中的書站了起來準備轉身進屋生活造飯。
這時,村口這條除了村裏人從沒外人來過的古道,一道白影踉蹌而來。女人眼中帶著種驚慌,白裙因為山路難走看起來破碎不堪。臉上還有一抹灰塵,頭發也是散落的披在肩膀上,嘴角有一抹鮮紅,是血!嘴角的鮮血滴落下來在白色的衣裙上,像是一朵朵梅花一樣的散落在女子胸前。她不時的回頭看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她一樣。女人慌張的隻顧看著後麵,沒注意前麵有人,一回頭直接撞進男人懷裏,男人順手扶住女人。兩人靜靜的看著對方都沒說話,好像過了一萬年那麼久實際卻隻有那麼一瞬間而已,女人突然笑了一下,隨即暈倒在男人懷裏。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抱著女人轉身進屋。男人的家不怎麼大,或者說很小。兩間石頭砌的房子,一間有一張石床,床上還有幾件看起來洗的很幹淨的布衣。應該就是男人的臥室,另一邊的屋子裏麵是一個簡單的廚房,牆上晾著一些肉幹,都是村裏人在山中打來的獵物。
男人把女人放在床上自己走了出去,女人受傷挺重,必須去請大夫,在這個深山中的荒村中,隻有一位大夫,也是村中的長者,平時山裏人打獵受了傷都是他給醫治的,這名大夫也是外麵來的,沒人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隻知道他來的時候而立之年,而今已經是花甲老人了。獨自一人生活在村子的南邊一間小房子裏麵。
趙大寶匆匆忙忙到來也讓老大夫沒有停頓的拿著藥箱立刻跟著來看病,老人剛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不僅皺了皺眉頭,此時趙大寶也就是男人才注意到床上的女人大腿位置流了一小灘血。老大夫立馬拿出草藥搗碎,由於女人的裙子早就已經破了,所以輕輕的一拉就看到了傷口,傷口在女人大腿外側膝蓋上麵一點的位置,看著傷口老大夫眯了眯眼把草藥敷了上去,傷口不怎麼深,看起來像是刀傷,隨後老人把傷口包紮了一下又把了把脈,知道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體力透支了而已。留下一些藥材告訴趙大寶等女人醒過來煎一副藥給她喝下去很快就會好起來。之後老人就離開了趙大寶的家。從始至終都沒問過一句這個女人怎麼受的傷又是自哪裏來。
趙大寶把女人弄髒的被褥換了下來,準備明日去河邊好好清洗,又給女人擦了擦臉換了一床幹淨的被褥,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天色漸暗,趙大寶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來。由於女人的到來趙大寶簡單的吃了一口就早早的躺下休息,老大夫囑咐過,這個女人明天差不多就能醒過來,但是身體還是會虛弱,畢竟流了不少血,自己要早早起來給她弄些肉吃。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趙大寶就起床洗了把臉隨後就鑽進了廚房,不久嫋嫋的炊煙就在房頂的煙囪中飄了出來,等到每天的第一束陽光照進這個村子的時候,已經可以聞到一縷縷的香味兒從廚房中傳出來。隨後趙大寶的身影在廚房中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碗粥,淡淡的香味兒就是在粥裏麵散發出來的,裏麵加了不少青菜,還有肉絲在粥的上麵。看著這碗粥趙大寶不禁咽了咽口水,昨天晚上本來吃的就不多,而且這些肉都是自己幫著村裏的孩子念書識字和那些獵戶換來的,平時可不舍得吃,今天不但把院子裏麵剛長出來的青菜摘了些放了進去還把所剩不錯的肉都加在了裏麵。雖然趙大寶也很想吃,但他知道這些不是做給自己的,而是做給裏麵受傷需要補充營養的姑娘的,所以他還是端著粥走進了自己的小房子。
趙大寶進屋的時候女人已經醒了,正靠在床上雙眼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大寶把粥放在了屋中唯一的家具一張小木桌上道。“你醒了,孫大夫說你身體很虛弱,要好好補充營養,我給你煮了一碗粥,放了肉的,你等會就吃了吧,我還要去給你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