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風清淺被抬到了一個很大的十字架上綁著,嚷嚷著:“喂,輕點兒,輕點兒!都不會憐香惜玉嗎?……喂,怎麼連腳都綁著,我又逃不了……”
誰料那些人理都沒理她,任她一個人在那兒蹦躂。無奈,待綁好後風清淺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那摸樣說不出的滑稽。老管家站在一旁想笑,又怕自家王爺懲罰,隻好憋著。
“王爺,要先讓她安靜下來嗎?”老管家問道。
說好聽點,是安靜,說難聽點,就是恐嚇!果然古人都重這些虛禮。這樣一來,風清淺就更加確信自己遇上了“穿越”這種狗血的事情。真沒想到就睡個覺,竟然轉換了時空,看來天神老子真跟自己有仇來著。若是今天小命還在,得買點陰陽卷回去供供他老人家。
獨孤夙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悠閑地喝著茶,聽到老管家詢問,略思了一下,道:“不用……”
風清淺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夙王爺也不是如此毫無人性,不錯。心中正想誇他兩句,有聽他道:“拿烙鐵。”
“喂,王爺,王爺!你看咋們都沒啥深仇大恨,我又沒殺你父,弑你母,辱你哥;況且我們又是第一次見麵,你我都不認識,用不著這麼狠吧!這樣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風清淺看著哪裏自己越來越近的烙鐵,已經能感受到它的溫度,背上不停地冒著虛汗,急得亂吼叫起來。
而那些下人隻覺得全身如墜冰窖,誰不知道湘妃,也就是獨孤夙的母妃是他的逆鱗,這人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大,竟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獨孤夙聽了她的話後,整個人都冷了下來,指腹描摹著茶杯上的精致花紋,微垂眼簾。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聽到有人談起他的母妃了?
那刺痛心髒的火紅的一幕,又慢慢浮現在眼前……
他所謂的父皇和皇兄,為了那個令人爭得頭破血流,家破人亡的皇位,囚禁了湘妃,威脅獨孤夙,逼迫他不得參與皇位之爭,永不登皇位!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皇位就如一把爛椅子,他還不屑去做,但是母妃之仇不得不報,他已經計劃了整整四年,四年足以讓一隻紙老虎變成萬獸之王!
風清淺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烙鐵,“喂,王爺,咱們打個商量唄!聽見沒!啊……”
獨孤夙回過神來,看著風清淺那張精致的瓜子臉,一雙黑眸恍若星辰,靈動狡黠,直逼人心,膚如凝脂,皓腕雪凝,不得不說這是一副禍國殃民的皮囊!
最近獨孤謹(皇帝)一直在處心積慮地往夙王府裏塞女人,看來按耐不住了!不陪他玩玩兒都有些對不住他這個皇帝哥哥了!
“說吧!”
風清淺正在考慮怎樣說動他,沒想道這麼快就答應了。
“王爺,你看,我們呢是第一次見麵,我隻是不小心弄壞了你家的東西,如果我賠給你,是不是就兩不相欠了?這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多好,是不?”
獨孤夙瞥了她一眼,反正他現在留著這女人還有用,對於她說的,自然就同意了!於是轉頭看向老管家道:“算盤。”
老管家跟在獨孤夙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不是白呆的,很快便明白他的心思,就恭敬道:“王爺請稍等,老奴去去就回。”說著,朝地牢外走去。
風清淺知道這事有得商量,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心情自然而然就好了,開始不怕死的和獨孤夙聊起天來:“嘿,王爺,你叫啥?”
眾侍衛齊翻白眼,這女子穿著暴露,更不要命的和王爺聊天,這一天發生太多令他們提心吊膽的事兒了!
“獨孤夙。”過來半響,才開口道。
他大名鼎鼎的夙王爺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不,應該是這女人才剛從深山老林裏出來吧!
“獨孤……獨孤,是複姓啊,在我們那個時代很少有複姓的。我叫風清淺,我們算是認識了!”
獨孤夙很快抓住了要點,“什麼時代?”
難道她不是天吟國的人,敵國的奸細?
這一想法在腦中萌生,紫眸陰沉地看著風清淺,若是她有什麼不純潔的目的,那就隻有……死!
此時風清淺不知道對方已經有了殺她的念頭,還一邊笑道:“是啊!我們那個時代,有無數先進的東西,有最快的通訊設備,有最快的交通工具,還有我最愛的男神!現在真想死那裏了,以前還不覺得……對了,這裏是哪裏!”
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話從風清淺嘴裏蹦出來,第一次有東西引起了獨孤夙的好奇心。他也耐心地回答風清淺:“天吟國。”
“天吟!”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國度,她又該如何生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