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福看出了殷切、貪婪、渴望等等意味不明的眼神，默默吞了口口水。
“那煎藥的水呢？”
隨著女人這句話的出口，曾小福頭皮開始發麻。
什麼情況？這女人怎麼會知道？
隨著人群越圍越多，曾小福後背微微滲出一絲冷汗出來。
“水又怎麼了？還不就是後院井裏打上來的水。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就纏著我要什麼勞什子神藥呢？你說我要是有神藥，我還來賣什麼菜啊？直接買藥不是賺的更多？”
曾小福開始瞎扯了。
那麵紗女人聽完，不再緊追不放，隻用著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曾小福。
曾小福被她看得有些發怵，竟不敢與她對視。
好在女人隻看了一會就收回了目光，撂下一句“後會有期”，就施施然離開了。
到這時，曾小福才找回一絲記憶。
這女人最後那句話的語氣，與西界城內給她喂藥的奇怪老人如出一轍。
想到這，曾小福第一次感到恐懼。
那是一種，最後的底牌都被人看穿的恐懼。
這人到底什麼來曆？
曾小福有些出神。
周圍的人看女人走了，曾小福又在發呆，便都識趣的散了。
李蘭蘭走到曾小福身邊，把失神的曾小福帶到桌旁坐了下來。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我看你臉色很差。”
李蘭蘭有些心疼。
“我沒事，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曾小福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來。
李蘭蘭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麼。
晚上對賬時，曾小福看見了一筆高達兩百兩的進賬。
“蘭蘭姐，這是？”
曾小福指著那比賬目問道。
“哦，你說這一筆啊，我當時也挺意外的。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寒磣的男人，就在你去外麵應付那對夫妻時，他先是默默把所有的蔬菜水果全看了一遍，然後就挑出幾個鮮嫩的擺放在一邊。我當時還以為他隻要那幾個呢！誰知道他默默說了一句'除了這幾個，其餘的我全要了'。嚇得我不輕，趕緊叫楊宇和楊禮幫忙把東西包了起來。”
李蘭蘭說到這時，臉上帶著淺薄的粉色，似乎還沉浸在驚訝當中。
曾小福大概算了一下，哪怕把蔬菜水果全買了，也沒有兩百兩啊。心想肯定還沒完。
果然，李蘭蘭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
“他讓我們把蔬菜水果包好之後，又在海鮮區逛了一會兒。一下子摸摸冰塊，一下子嚐嚐魚缸裏的水，我都懷疑他腦子是不是有些那啥了。可他樣子又著實不像。他轉悠了一會兒，把每樣海鮮都讓我們打包了一隻，後來還挑了好些野味。結賬的時候我一直惴惴的，生怕他給不出錢來。誰知道他直接拿出了兩錠一百兩的銀子來，都不要我們找了。還不要送，正納悶他該怎麼拿，卻發現他外麵停了一頭牛車。楊宇和楊禮幫忙把東西搬上牛車後，他就這麼走了。全程連話都沒說幾句。”
曾小福想起了那個健壯男人來，猜測應該就是他了。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幹嘛的，買那麼多東西回去能吃完嗎？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頭緒，曾小福也就不再糾結了。
整理完賬目，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