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鐵雄之母,在新婚不久,無意中救了鬼柳狂,結果反被鬼柳狂奸汙,懷上了方鐵雄,產子不久後,就服毒身亡。
後來,方鐵雄的養父無意中得知此事,含憤離開家族,至死未歸。
所以,方鐵雄自小受盡磨難屈辱,也養成了狠忍狂躁毒辣的心性。
“不,通叔,您聽說我,真的沒有破解之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與方氏結盟,隻要您當眾盟誓,我一定會說服他們,將禁陣打開。”盡管對方言話惡毒,方鐵雄還是在苦苦哀求。
“滾!”
鬼柳通根本不吃他那套,反而大怒,一袖將他抽飛,向鬼柳傷投去狠毒的眼色。
“小子,你天姿卓絕,本該是一代天驕,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鬼柳傷顯然很看重方玉生,雖然要下毒手,對他的天賦,仍是誇讚有加。
“叔祖且慢。”
鬼柳傷迫向方玉生,方玉生卻是鎮定自若,道:“兩位叔祖,老家夥不肯說,不代表我也不肯。”
說完,目光收斂,站在原地,不肯再多說一字。
“哦?”
鬼柳通沒想到有這種轉機,眼中閃過一絲神光,饒有興趣地道:“你很不錯,說,隻要條件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立我為世子。”方玉生臉色平靜,說出短短的五個字。
“立你為世子?”鬼柳通的雙眉猛地鎖到了一起,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道:“隻要你能將禁陣打開,也不是不可以。”
鬼柳氏與別族不同,並非隻能立一位世子,現在雖已立鬼柳智為世子,但鬼柳狂一死,鬼柳智在族中的地位自然大降,再立一個世子,讓彼此競爭,倒也未嚐不可。
“叔祖可敢對始神起誓?”雖然彼此實力天差地遠,可方玉生的氣勢毫不遜色,談起條件,寸步不讓。
“隻要你所言屬實,有何不可。”鬼柳通看著方玉生,臉上竟生出一絲鄭重之色,可見方玉生的表現,已令他刮目相看了。
“不,玉兒,你別亂來,那隻是一種設想,即使真破了禁陣,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方鐵雄從地上掙紮著站起,大聲阻止方玉生。
罡幕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方氏的命運,已到了最飄搖的時候。
“不用你管。”
對其父的勸阻,方玉生充耳不聞,話語不帶一絲感覺,讓眾人覺得他不是神裔,而是一頭沒有情感的天魔。
“相信叔祖定會言而有信,我這就寫出破解之法。”方玉生鎮定自若地道。
“玉兒,不要,你祖母是被鬼柳狂奸汙致死,鬼柳氏與我們不共戴天啊,而方氏,畢竟栽培了為父,所以為父雖想借勢掌控部族,可從沒想過真正背叛部族,你不要做愧對祖母的蠢事啊!”
見方玉生真的要供出破禁之法,方鐵雄徹底失控了,將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全說了出來,就連其母是被奸汙致死,也沒有保留,雙眼含淚,真情流露,顯然都是實情。
“原來是這樣……”
直到這時,方氏眾人才弄清方鐵雄的身世,不由對他十分同情,恨意全消,縱然是方嶽,也再生不出殺他之心。
“你給我閉嘴!”
不知為何,一貫冷靜的方玉生此刻勃然大怒,一掌將其父劈倒在地,劈完之後,身子半天都在顫抖,可見內心,並不像表麵這般無情、平靜。
方鐵雄隻是蘊力九重,而他已晉升淬體,突然一掌,方鐵雄哪吃得消,倒地之後,血流不止,直接昏死,沒了動靜。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方玉生真有破禁之法,那部族傾覆,就在眼前,所以寧可信其有。
因此,方嶽等人全爆出最強的氣息,時刻準備衝出罡罩,將方玉生擊殺。
可三位老祖深知,罡罩外有三位淬體後期,還有兩個淬體五重,就算全衝出去,也不見得能成功,所以死死地壓製著眾人,尤其是方嶽,被方金吾用神罡死死捆住,絕不準他衝出去送死。
“叔祖,這是破禁之法。如果能將禁陣破開,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將他也帶回族中。”
片刻後,方玉生將一張寫滿字的紙片遞給鬼柳通,麵無表情地指著方鐵雄道。
鬼柳通深深看了方玉生一眼,似乎要將他看透,半息後才道:“可以,這隻是小問題。”
“謝叔祖恩準。”方玉生謝了一句,退了下去。
鬼柳通視線在紙片一掃而過,以他的腦力,一眼足可將上麵的內容吃透。
“去,將紙上五個地脈破掉,這禁陣已破下億萬年,原本的能源必已耗盡,隻要將地脈破掉,失去外部的玄力,縱然破不掉禁陣,也能使其威能大降。”
鬼柳通冷冷安排著,將紙片遞給了一個精壯的男子,男子領命,率領數十蘊力九重,匆匆去了絕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