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有發現嗎?”
赫連勃感官何等敏銳,知道方嶽必有發現,閃到他身旁,輕聲問道。
“嗯,我感應到那邊有股波動,似乎是另一柄玉匙。”
潛藏的這段時間,漠如戈曾強行將石塔要去,卻怎麼都無法將心神沉入其中,赫連勃、侯躍亭也是一樣,所以方嶽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另一柄玉匙?直,過去看看。”赫連勃露出沉思之色,旋即便有了決斷,輕輕揮了揮手,率先向方嶽指的方位飛去。
越往前飛,石塔的波動越強烈,飛了千餘裏後,波動已近在咫尺,赫連勃神情一動,沉聲問道:“前麵可是燕齋主與紫陽大師?”
“正是燕青思(紫陽),赫連家主,漠狂獅。”
兩道聲音傳來,一道是紫陽,另一道,卻是一個聲線柔美的女子。
“燕齋主?鑒寶齋的齋主竟是個女子?”
方嶽有些訝然,不過很快被欣喜替代,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紫陽,總算有所依仗了。
同時,他心中也了然,一開始,鑒寶齋得到了三柄玉匙,一柄留在齋中,定是許諾給紫陽一個名額,紫陽才會忍痛割愛,將驚雷戈交由鑒寶齋拍賣。
“嶽兒!”
紫陽自然知道方嶽在場,與幾人客套幾句,滿臉笑意,向方嶽飛了過來。
紫陽雖然實力不算最高,但因為煉製出了驚雷戈,地位隨之水漲船高,隱約還要高出幾大部族大祖一頭,見他飛向方嶽,漠如戈想要阻攔,赫連勃打了個眼色製止,漠如戈悻悻地退開,沒有發生衝突。
紫陽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方嶽多半成了囚徒,也不點破,哈哈笑著走到方嶽身旁,一把拉起他的“小手”,暗示漠如戈兩人,不要再打方嶽的主意。
紫陽身高兩米九,手掌要比方嶽大上一倍,拉著方嶽,確實像爺爺拉著年幼的孫輩。
“紫大師,這就是方嶽嗎?”
紫陽笑嗬嗬地看著方嶽,一陣香風飄過,一個看似隻有二三四歲的女子出現在方嶽另一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方嶽一看,不由一臉愕然,這女子外貌要是再年輕幾歲,活脫脫是另一個倩如,或者是另一個慕雪晴,光論臉蛋,三個人簡單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但這個女子,有一種另兩女沒有的洗練,看上去極其溫婉,這種溫婉,要比慕雪晴沉靜時還極致得多,似乎溫婉這個詞,就是為她而造。
“對,就是方嶽,我的幹孫子,還許各位多多關照。”紫陽笑嗬嗬地看了方嶽一眼,眼神的溺愛,不下於對待親孫。
“嶽兒,發什麼楞,還不見過燕齋主。”見方嶽怔怔地看著燕青思,紫陽以為他是被對方容顏所喝,連忙暗運神力,喝醒道。
方嶽隻是驚訝於燕青思三人相貌的驚人相似,被紫陽一喝,知道有些失禮,連忙收回目光,低頭問好:“晚輩方嶽,見過燕齋主。”
“不錯……”燕青思麵帶微笑,並沒有在意方嶽的無禮,反而對他加以讚許。
不知為何,看到她,方嶽不由回想起湖邊經曆的往事,想起慕雪晴,心情未免有些古怪,不過他心智夠強,強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向對方道謝。
“燕齋主,可是為九層核心而來?”等幾人客套完畢,赫連勃開門見山問道。
燕青思點了點頭,微笑道:“正是,想必赫連家主與漠狂獅也是為此而來,既然目標一致,結伴同行如何?”
赫連勃現在自然已不是赫連氏的家主,但幾人相識了上百年,稱呼已成習慣,所以老一輩之間,多半還是用年青時的稱謂稱呼。
“燕齋主巾幗不讓須眉,果然爽快,我們正好此意,”
赫連勃三人,都是殞神域的頂尖人物,自然知道,燕青思表麵隻是鑒寶齋的齋主,實則是紫月聖地在殞神域的監察使,地位超然,實力隻怕也極是不凡,所以赫連勃開誠布公,沒有絲毫隱瞞。
燕青思正要說話,突然峨眉微蹙,隨即舒展開來,麵向南方,溫婉地道:“不知是哪兩位老祖,還請出來相見。”
“燕齋主,是我們兩兄弟。”
赫連勃微驚,他沒想到,燕青思的感官竟然還在他之上,正在努力探查,感官外突然傳來一道金屬感極強的聲音。
“原來是拜石二祖……”這聲音,赫連勃幾人當然認得,全都戒備一鬆。
殞神域六大氏族,鬼狂氏與火氏勾搭成奸,祭星氏與墨岩氏也同氣邊枝,在中域,唯有拜石氏誰也不聯合,而且與紫月聖地極有淵源,所以有燕青思在,彼此絕不會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