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又不能殺,要放他離開,不準捅出什麼蔞子,方嶽有些猶豫,片刻後,眼中殺機一露,瞪向黃射。
“別……別……”方嶽咄咄逼人,黃射卻一味地委屈求全,其實也不難理解,能率先進入玉塔,誰都知道是天大的機緣,黃射雖然是一副壞坯樣,人可不笨,哪能放過這種機會。
“帶你進去可以,但進去以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要跟著我,我宰了你!”
方嶽隻是想嚇嚇他,見他還算識相,也不想做得太過,順水推舟同意了他的要求,一把抓住他,向光幕中走去。
沒有意外發生,兩人如遇無物,直接穿過光幕,來到了小門外。
“站住!”突然,一道厲喝在後方響起,方嶽兩人回頭一看,正是金袍人侯躍亭。
沒想到此人這麼陰魂不散,方嶽臉色有些難看,但事已至此哪還有回頭的道理,二話不說,拖著黃射就向小門內走去。
小門本是緊閉的,他一走到門下,突然打開,從門內射出一道奪目的光華將他與黃射罩住,等到光華消散,兩人已消失不見。
“可恨!”金袍人眼睜睜看著兩人進入鎮妖塔,氣得挫牙,不過他進了不光幕,無可奈何,隻能走開,心中卻暗暗將方嶽的樣子記在心中,想著進去以後,將方嶽身上的秘密全挖出來。
此時,鎮妖塔似乎被激活了過來,塔尖的一頂明珠放出柔和的光芒,塔外的光幕漸漸淡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光幕就會徹底消失。
不說外麵的人,卻說方嶽兩人被小門放出的光華籠罩後,隻感覺騰雲駕霧,又像是時空錯亂,不知多久之後,身體一沉,兩人出現在一個未知的空間中。
方嶽血脈的不凡又一次顯示出來,黃射還一臉迷茫停在原地,他早已清醒過來,向四周打量了一眼,不管黃射,讓啄“鳥”向高處跑去。
“難道這是塔內嗎?”
放眼看去,這是一片廣闊的天地,方嶽感覺裏麵的玄力特別純淨濃鬱,空氣都比外麵清新,入眼的,都是一株株參天大樹,生機盎然,不少從沒見過的奇花異草像毯子般鋪滿一地,真是個仙境洞天。
“喂,哥,你等等我啊!”
方嶽還沒爬到前方的山頭上,黃射大喊著追了過來,方嶽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出聲喝止對方。
見方嶽沒有反對,黃射一臉喜色,討好地笑著,哈巴狗一般追了過來。
方嶽不管他,讓啄“鳥”用比走路略快的速度向山頭上走去。
這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雖然表麵看來一派寧靜景象,但誰也不知道背後暗藏著怎樣的殺機,方嶽當然不會貿然亂闖,更不會傻得飛上天去,成為人家的目標。
“呱!”
登上山頭,啄“鳥”發出一聲歡鳴,方嶽與它感官重疊,自然知道它在高興什麼。
原來在山頭後麵,有一個山穀,山穀中,有一座寧靜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各色漂亮的魚在水中無憂無慮地遊弋,它們正是啄“鳥”的最愛。
“慢一點!”方嶽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到成群的水鳥或在在岸邊嬉戲,或在湖麵上飛舞,不像有凶險,便放開對啄“鳥”的壓製,任它向湖邊飛去。
“這裏望不到邊,也看不出哪有什麼什麼特別,鎮妖塔的機緣,究竟藏在哪裏呢?”
坐在啄“鳥”背上,方嶽暗中尋思,他知道,他的領先保持不了太久,其他人很快就會設法進來,如果不能及早得到好處,隻怕到時候毛都撈不到一根。
“對了,我能進來,根源就在石塔上,得找機會拿出來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提示……”他很快得出了結論,不由向追來的黃射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哥,別殺我……”這黃射雖然看起來很賤,可十分識相,極擅察顏觀色,方嶽還沒開口,就毫無節操地哀求起來。
“滾遠點!”
方嶽雖不忌殺生,但也不至於心狠到殺他滅口,沒好氣地喝了一句,收拾心情,向湖泊上看去。
這湖大約十多裏寬闊,四周都圍繞著秀美的叢林,遠處偶爾能看到麋鹿等溫馴的動物飲水,寧靜幽美,看不出一絲塵囂之色。
“要是一家人能在這裏生活一輩子,倒也不錯……”方嶽心中有些玩味地想著,任啄“鳥”跳到湖中去抓遊魚。
“哥!”
方嶽正在靜思,後麵響起黃射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向後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