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讓我來這絕林聖地曆練,以至這玄陰劍大成,不單擁有玄陰屬性,更勝在綿綿不絕,生生不息,嗬嗬,你是不是感覺到,全身冰涼,似乎血脈都快凝固?”
方玉生並沒有急於求成,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遠遠地揮舞著銀劍,但由萬千劍光組成的劍幕,卻是步步緊逼,使得方嶽首尾難以兼顧,隨時都有覆滅之危。
他要不說,方嶽的感覺還不會太過明顯,可聽他這麼一說,方嶽稍一感受,卻發現似乎有塊塊寒塊刺入體內,遍體麻木,真如對方所說一般,血液都快凍住。
“呼!”
幾乎是轉眼之間,他眼頭發眉毛都結起了白霜,衣服也被凍成堅冰,呼出一口氣,竟很快便變成顆顆小小的冰珠,沙沙落下。
“嗬嗬,這玄陰劍的滋味如何?”方玉生不急不躁,出言必令方嶽憋屈難受,真是一個陰毒無比的角色。
“喝!”
方嶽臉上都開始出現冰霜,目光卻是一如概往地堅定,他將小女孩抱到懷中,借著她身上透出的七彩瑩光,護住心髒,右掌不停地攻出排雲三掌,將襲來的劍光轟散,左手持穿腸,閃電出擊,將漏網的劍光斬滅。
他苦苦支撐,數招之後,關節已經開始僵硬,在他的四周,早已是一地的玄冰。
可就在這種絕境之中,他仍舊是目光如刀,一邊竭力對抗,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一截被他選出的掌招,在他揮掌的同時,近三百掌式在那一截掌招邊飛舞,竟是漸漸變得明暗不一。
“呱!”
小紫鵬與小獼猴正在苦戰飛錚,原本豎立在中間的間壁,完全被它們摧毀,碎石倒了一地,見方嶽局勢凶險,小紫鵬尖叫一聲,終於顧不得小獼猴的安危,向方嶽箭矢般飛來。
見小紫鵬走掉,小獼猴有些哀怨地叫了一聲,正要與飛猙糾纏,就被對方一尾抽中,像快殞石般飛出,直接在石壁上砸出一個深洞。
“吱!”
小獼猴受到如此重擊,卻是毫發無傷,尖叫著從深洞是衝出,飛掠中,它昂天怒吼,身體竟然極速地變大,等重新衝到飛猙身旁時,已比從不足兩尺,長到近兩米高。
此刻它的氣勢驚人,一拳轟出,連空間都隨之震動,輕輕一躍,比飛鳥還輕盈,雖然飛猙本是異種中的異種,而且已經進入成長期,至少有相當於六重的實力,可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它。
“轟轟轟!”
兩獸爪來拳往,轟出的勁浪將地麵的碎石橫掃出去,如就一場可怕的隕石暴雨。
另一邊,小紫鵬衝入戰圈之後,方嶽的壓力略減了數成,但他們沒能堅持太久,空間又重新被劍光壓縮,不得已,方嶽隻能躍到小紫鵬背上,以縮小空間。
如此一來,兩者的攻擊自然要受到壓製,尤其是小紫鵬,空間狹小,不能飛行,又要考慮方嶽的攻擊,更是束手束腳,根本發揮不出戰力來,一時間,他們又到了瀕死的邊緣。
“放心地去吧,我與我爹不同,雖然手段狠是狠些,但絕不會在部族中濫用私權,你該知道,掌權者隻要能控製自己的私欲,手段狠辣一些,也是十分有必要的,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我比你更適合擔任族長。”
盡管勝券在握,方玉生仍沒有放棄心理攻勢,不過他說的,倒有幾分道理,說實話,蠻荒世界生存艱難,不單與外族交戰極多,即使內部,也是爾虞我詐,傾軋不斷,像方戈,早年就太過心慈手軟,最終讓方鐵雄成了心腹大患,否則的話,方氏部族的局麵要比現在好上太多。
方嶽雖然在意少族長之位被廢,但他很實際,更在意的是那個身份帶來的資源,有這些資源,能使他更快地成長起來。他並不在乎,自己適不適合當族長,所以方玉生的這番言論,對他幾乎起不到作用。
見方嶽目光堅定如常,方玉生劍招一變,就如大海驚滔,又像是暴雨傾盤,一改之前的陰柔。
“嗬嗬,你放心,如果我當上族長,為了部族的長治久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拿前任族長開刀,當然,前提是你父母可得識相才行……”
手上招招致命,嘴中卻是如至交好友,侃侃而談,雖然方嶽並不被他的攻心計所亂,卻是不由被他顛倒黑白的言辭惡心到,而且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對手,絕對是前世以來,最難纏的勁敵。
方玉生突然變招,方嶽的壓力激增近倍,縱然竭力出擊,仍不時有劍光越過他的防線,“嗤嗤”聲不斷,他與小紫鵬身上血花飛濺,不過數招,就被劍光割得百孔千瘡,命如懸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