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心中十分奇怪,卻沒有表露出來,在蠻荒世界中,有不少關於天嬰的傳說,據說某些地方鍾靈毓秀,天地會吸收這些地方的靈氣,有感而孕,生出天嬰。
“要真是天嬰,可就了不得了!”
方嶽不由嘖舌,看向小女嬰的目光奇光大放,要真是天嬰,那是先天神胎,資質逆天,是能成就真神的存在,嘿嘿,要是將她養大,那不得輕輕鬆鬆淩駕眾生啊?
感覺他眼中的綠光,小女嬰忍不住一陣惡寒,小臉竟是嚇得煞白。
方嶽在附近找了好幾圈,沒有發現玉符與石塔,問小紫鵬,它馬上看向一臉無害的小女嬰,告訴方嶽,東西都被她收入小爐裏了。
方嶽知道這些東西想必跟她有大有關聯,甚至有可能就是她的,便讓她拿著,沒有收回。當務之急,還是盡快逃出生天,他恢複成一副峻的模樣,帶著她們向入口潛去。
作為殺神,他當然明白不少常識,在這處地宮中,隻要離暗河遠稍遠,空氣就極少流動,而且濕氣極大,洞頂會不停滴下凝露,這說明除了暗河河道與入口,再沒有其它出口。
現在帶著小女嬰,暗河自然不能考慮,那就隻能沿原路返回,碰碰運氣了。
“轟轟轟!”
方嶽本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可還沒有回到入口,上方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他正想潛伏過去弄清楚狀況,就聽到方鐵群爆怒的聲音:
“祁雲蒼,你就不怕我族中兄弟趕來,將你捉拿,燃魂點魄嗎?”
“教習?”
聽到方鐵群的聲音,他不由心中暗喜,祁雲峰被他接連重創,按說已不是方鐵群的對手,之所以聽來狀況不妙,多半是因為那頭駿鳥的關係,但要是小紫鵬能將獸寶激活,在那層虛影的籠罩下,裂山雕不見得會輸,隻要合作得好,很有可能將祁雲蒼斬殺。
“小心點!”
他向小紫鵬叮囑一聲,解下腰帶將小女嬰輕輕地綁在小紫鵬頸上,又扯了一根老獸筋充當腰帶,輕輕揮手,向洞口潛伏過去。
“看來凶狠,其實倒也體貼……”
小女嬰靜靜地任方嶽施為,心中如少女一般點評著方嶽的作為,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活了幾千年,心思怎麼樣小孩子一般,難道這次涅槃並不完美,留下了缺陷嗎?
兩人正在各懷心思,前方有天光照來,方嶽輕壓小紫鵬,讓它放慢速度,躡手躡腳地向入口潛去。
“轟轟轟!”
外麵的戰局驚險萬分,當方嶽將頭探出洞口時,正看到方鐵群揮拳擊向祁雲蒼,而它的裂山雕卻被駿鳥死死地壓在身下,被啄得全聲是傷。
“既然送上門來,就乖乖受死吧!”
雖然被方鐵群壓製,祁雲蒼卻語氣張狂,右半身焦黑,枯發披散,麵目猙獰,有如厲鬼。
“覆海拳!”
他大吼一聲,獨臂狂振,左拳如鬧海蛟龍,迎著方鐵群的拳勢怒擊而出。
“轟隆!”
兩人竭力的一擊狠狠對撞在一起,漫天的流星火雨與驚濤駭浪彼此糾纏,巨響聲不停炸開,除兩人之外的一切物體,都被強橫的力道橫掃而開。
“噗嗤!”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駿鳥突然鬆開裂山雕,化作一溜青光,一口啄在方鐵群背部,皮開肉綻,血花四濺。
“啊!”
方鐵群痛得臉色煞白,痛呼一聲,卻對駿鳥的攻擊不管不顧,隕星拳勢不減,向祁雲蒼狂壓而去。
現在的局麵對他非常不利,如果再去防守駿鳥,肯定會疲於奔命,被對方玩死,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後背交給裂山雕,全力攻擊祁雲蒼,看能不能一招將他重創。
“喳喳!”
裂山雕與他共處數十年,視他如父如兄,見他被駿鳥咬掉大塊血肉,怒得全身鐵羽豎立,引頸怒鳴,雙翅狂拍,如一道鐵灰色的閃電,向駿鳥嘶咬而來。
“轟隆隆!”
“啊!”
隕星拳雖然曆經失軼,可畢竟是上古傳承,不單蘊含了堅實厚重的土行神力,還帶著焚灼爆裂的火行神力,兩種神力相互融合,彼此推高,威力極是驚人,再加上現在方鐵群實力遠在祁雲蒼之上,數次交鋒後,覆海拳終於不敵,浪濤倒卷,祁雲蒼被橫掃而出,縱然拚命抵抗,仍被絞得血肉模糊。
“噗嗤!”
方鐵群也好不到哪去,裂山雕遠不是駿鳥之敵,雖然拚命糾纏,仍被駿鳥閃開,一口又啄在背上,肋骨都被啄斷,血流如注。
看著外麵的戰況,方嶽臉色沉重,按現在的形式來看,方鐵群能勝的機率不過三成,而且即使勝出,也會被駿鳥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