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快就要起飛,所以買完票直接就進了安檢,二十多分鍾後就上了飛機。等在頭等艙坐下,這才發現頭等艙的確是不太一樣,一是座位很大,不顯得局促;二是給發的飲料食品都跟經濟艙的不同;三是空姐服務態度明顯好了一些,行李都幫你往架子上放;再就是因為位置的原因可以晚上飛機先下飛機;而且我坐定後,翻了翻前麵的架子發現竟然還有一雙一次性拖鞋,於是拆封穿上,感覺足下放鬆,甚是舒適。寧寧坐我旁邊,正在翻看一本時尚雜誌,鞋早換上了,和我對視了一眼,腳伸直了動了動腳丫,又扭扭腦袋,用口型告訴我:賊爽。
不久飛機起飛,我端著空姐送上來的一小瓶外國酒一飲而盡,再看看窗外如洗的藍天,心想:這才是男人的生活,以前過得都些什麼日子,買個衣服還得為幾百塊的差價琢磨,請朋友吃頓飯還得找個自己能承受的飯店,甚至給自己房子裝修還舍不得安稍貴點的地板。又想:我不應該感歎,我得盡快適應這種生活,因為以後我的生活恐怕就與財富為伴了。想到這裏我竟有些唏噓:看我的人生,多麽的神奇,來的時候我看頭等艙的乘客還覺得有些羨慕,現在想想,不過如此麼!
飛機上和寧寧回顧了一下在澳門這幾天的曆程,對那頓河豚尤其回味了一番,又計劃了一下下次來澳門的行程,寧寧說無論如何也得帶上她,我說沒問題,心想寧寧就是旺我財的,必須帶。
度過了快樂輕鬆的三個多小時航程,踏上北京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寧寧在飛機上就嚷嚷著餓,起初我想在北京機場湊合一頓得了。但想到“湊合”這個詞我猛地一激靈:不行,我的人生以後再也不能湊合了,作為一個有智慧有財富的新貴,我要提升我的生活品質並改變生活態度,寧可餓著,也絕不湊合。我思緒走到這點的時候寧寧正在機場裏四處張望,企圖尋找一個飯館,我叫了她一聲娟子,她轉過頭來看我,說:嗯?
我說:你先忍一忍,我帶你去北京飯店吃好的去。
寧寧沒異議,這就打車出了機場,結果因為正趕上高峰期,進了市區就開始堵車,到後來賭得一動不動,我回想了幾年前我在北京時候的狀況,好像幾年前堵車沒這麼嚴重。看著紅色尾燈排成的長龍,心想:世界有眾人皆知的四大賭城,也應該排一個四大堵城--就是四大堵車之城。這樣北京也許能排到第一大堵城。這樣,我以後就可以跟別人說:嘿,那次我在賭城澳門贏了一百萬,到堵城北京因為出租堵車跳價,給花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饑餓開始襲來,等到快八點多的時候還沒到地方,光是饑餓還好說,我還憋了泡尿,外加堵車鬧心,隻覺身心受到了極大摧殘。看馬路邊上有一個還不錯的飯店,跟寧寧商量了一下,決定下車吃飯。於是瀟灑地甩給司機二百塊,說了聲不用找了,這就跟寧寧下了車。
但生活總有驚喜,進了飯店,發現門口人群聚集--吃飯竟然還得拿號排隊!當時我就崩潰了,心想我就算再贏一千萬我也不在北京住,花個錢還得遭罪。
等吃飽喝足終於到達北京飯店,時間已經將近十點了,感到很是疲勞。在飯店大廳辦理入住手續,寧寧站我身邊一邊等一邊環顧四周,看到一個科威特國慶50周年的條幅,念了幾個字。我被她聲音吸引回頭一看,原來北京飯店在那天正好舉辦了個“科威特國慶50周年暨解放20周年招待會”。大晚上的,應該是辦完了,不知是科威特使館還是別的機構辦的。
寧寧小聲念完了那條幅後轉頭問我科威特是哪?我說在中東,離北京很遠很遠。寧寧緊接著又問,科威特國慶50周年,那中國今年國慶是多少年啊?我把卡遞給前台,在心裏算了一下,告訴寧寧是6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