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台上一個厚嘴唇少婦,一個老外帶個洋妞,還有一對看起來是夫妻的,外加一個絡腮胡子的大哥。按照我之前讀的資料,這些人中最有可能是職業牌手的就是那個絡腮胡子。先觀察一下。
下了五千的注碼,這就開賭了,寧寧從沒玩過德州撲克,但這個姑娘很懂規矩,在賭桌上絕不說話,不像上次跟萌萌在濟州島,拿張牌看了之後就問我這個是不是很大,一點也不怕對桌的人懂漢語。
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敢下重注,心想先觀察觀察,我在剛開始賭的時候是最冷靜的,能思前想後,還能邏輯推演,賭的時間越長似乎智力水平就越下降,賭到後來連思維能力都衰弱了,我記得那次五萬直接拍上去的時候腦子裏根本就是一片空白,除了想翻本沒有別的念頭,什麼借了錢怎麼還,自己還能輸多少之類的想法,都是輸光清醒之後才能想明白的。
我發現那對夫婦最謹慎,每次拿牌都在那交頭接耳,那個絡腮胡子的賭法跟外表有些不符,總是不敢跟牌。老外倒是瀟灑,不過比起那個少婦就差了一點,好幾次都被少婦的氣勢震懾,不敢接著跟注。如此看來,那個少婦應該是個老賭徒了。
再次審視了一下那個少婦,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大眼睛,厚嘴唇,五官長得都還湊合,但是不怎麼精致,這讓她看起來氣質上沒她穿著那麼高貴,我掃了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掛了塊碩大的玉,估計是她認為戴塊玉能給他帶來好運,不過她肯定不知道我穿了中國隊的球襪,你有欲有個屁用,你有欲我也不射,搞死你。
我坐的這桌是最低三千最高兩萬的桌子,看似不大,但是這玩意來了激情一下子扔兩萬也是常有的事,我記得上次來跟一個疑似礦主的大叔對賭,好幾次我all-in他的時候都是兩萬瞬間沒了。
等了好幾次,也沒來一手好牌,最好的兩張九,我也沒跟。不過我在那裏坐著漸漸有些明白為什麼百家樂骰寶占據了澳門的半壁江山而德州撲克卻少有一席之地。主要就是因為,德州撲克想下大注還得等。不像百家樂,我看好莊,我就下莊,一把二十萬,是死是活認了。普通場的德州撲克一個是有入場額度限製,再個就是你想跟人死磕,人家還不一定跟你死磕,所以總有種不能盡興的感覺。不過當時我那思想,因為剛學了外彙的技法,認為自己不是一般人了,每當感覺有些不爽的時候,我就跟自己說“隻有高手才能忍受這種痛苦”,這樣,我的虛榮就會讓我的心情恢複平靜。就像你討厭做一件事,在你做這件事的時候,你在心裏默默地念“我就愛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這種洗腦式思維的力量有時候還真大的可怕,就跟為了共產主義奮鬥終身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