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個押法,我感覺機器也不能給出,出了老板豈不是賠了,我就跟他對著押,沒轉幾圈大紅臉五千塊進去了,毛也沒中著。胖子好麵子,廳裏認識人多,怕押得少讓人家笑話,跟著押大,三百塊瞬間就進去了,又在我這借了五百,繼續押大。就這樣,我一左一右兩個胖子,瘋狂押大,又過了大概隻有十幾分鍾把,大紅臉又是六千塊進去,我看他開始翻包,扯開了一個信封,又拿出大概七八千塊錢,拍著台麵大喊:上分!
長春的語言以東北口音的普通話為主,但是這個大紅臉似乎不是本地人--因為他平翹舌不分,我聽著像“喪墳”。心裏罵了一句真不吉利!再看邊上的吳胖子已經贏贏回來一些了,看來這貨也不是徹底地好麵子,估計看到機器一直不出大主要是因為大紅臉押太大了機器賠不起,也開始往中倍數上押。
又押了幾把,機器忽然閃彩燈了,邊上那個大紅臉幾乎樂的蹦了起來,這哥們幾乎押滿了。吳胖子和我也押了不少,結果一下閃了個5+1的燈,也就是同時中了6個投注項,那個大紅臉一下中了九千八,我這時已經中了一千二,感覺這差不多了。就下分準備撤,吳胖子中了九百,兩眼放光,一個勁念叨說送分了送分了,不願走。
我就下了一千塊,留二百塊在那賠吳胖子玩,我本來以為大紅臉被之前那麼刺激,現在贏了就該走了,結果這哥們接著又玩,我那二百塊還沒打完,他又把贏的輸進去七千,邊上的吳胖子卻贏了一千六。結果我倆一直玩到淩晨一點多,大紅臉徹底輸光洗白,坐在那裏發呆,邊上有人排隊等機器玩,拍了大紅臉一下,把大紅臉嚇了一大跳,驚恐地看著拍他的人,仿佛那個人是異形。我看了看他的眼睛,猶如死灰,瞳仁之中,似乎看不到任何光彩。我看他呆滯地起身,似在喃喃:完了,公款……
那天我和胖子一共贏了三千六,胖子在長春新買的房子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而且隻有一床被服,那晚我們就在南湖邊一個賓館住下了,看著胖子把他那寶馬開到南湖的冰上我真擔心那車破冰而入了,我一邊忐忑一邊想這湖水的深度,如果真的掉到地下了我在這種溫度的水中隻能撐不到兩分鍾,兩分鍾上不來隻有死路一條……結果那車是穩如泰山,看來東北的冬天真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