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就是黑影?我不知道。我能肯定的是,當馬天航聽到那個他之後,他微閉的 雙目出現了緊皺,接著,他的身體出現了不由自主的一個冷機。我不需要問,因為,當我問出後,他一定會用了海島冷風來掩飾,可是,他這個動作,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和楊敏智,關鍵的他,是導致馬天航蛻變的關鍵。
而且,這個他,和那個主盟,有著密切的聯係。
“你有沒有意識到,主盟這個詞很奇怪。”楊敏智小聲的問我。
當然, 我當然覺得這個詞很奇怪了。有誰會叫主盟了。但是在胡天天的夢境中,我已經已經說過了,在夢境環境中,經常會將姓名顛倒,比如那次胡天天,將林珂,說成是科林。同樣的道理,此刻,如果我們將主盟顛倒,那會是什麼。
“盟主!”楊敏智那一刻有一種哭笑不得的衝動,“這還真是小說啊!”
“可是顯然,這不是一般的小說。盟主,是一個絕對的指示代詞,表明,此人的身份不一般,能夠號令群雄,甚至,能奪人生死,就好比在馬天航的夢境中,那個主盟能多人生死一樣。真是,主盟奪人生死,背後還有一個黑影他!”
這時候的馬天航,已經坐直了身子,他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著我們,讓我和楊敏智都感覺到莫名的緊張。這股緊張,是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接近了事實的真相。
“你差點忘了問你,你說你是被公安特別招進去的,那你的真實職業是什麼。”
“唐森事務所,行為分析師!”我回答馬天航的提問、
“行為分析師!嗬,難怪!”
“你的意思是,我說中了很多事情。”
“我可沒這麼說。隻是你說的東西,的確讓我很感興趣。讓我有興趣繼續聽你胡扯下去。”
既然他願意聽我胡扯,我當然不會介意繼續胡扯下去,我和他都清楚,有些事情,必然要說清楚。比如。他不願意回答那個黑影他是誰,可是,主盟是個被馬天航還要厲害的家夥!
“主盟傷害你過你,而且,當著你喜歡的女人麵,是嗎?”
馬天航嘴角一動,他想笑,可是卻有著一絲尷尬。因為,這種笑顯得很是勉強,他並沒有否認,可是他的內心似乎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那麼我自當繼續說道:“就算你不說,但是我也相信,剛才我的推斷是正確的。好吧,馬天航,讓我在大膽的猜測一件事情吧,你恨你的父母,是不是。”
我知道楊敏智的臉色都變了,可是,她同樣想問這句話,其實我早就和楊敏智都關注到了一點。馬天航的夢境描述中,沒有任何關於他父母的記憶,這在一個童年進過傷害,甚至可以在夢境中指帶初中同學的人來說,完全是不可理解的。當然,父母在很多時候是個禁區,特別是在這種時候,隻是我敢於提出來,就是心中有自信,馬天航肯定會回應我。因為,前麵他都在默許,現在,他已經無法沉默了,這是正常的心理。當一個人不斷說中你的心事的時候,你會不自覺的加入討論之中,這已經不僅僅是共情,而是一種情感宣泄。
當我看見馬天航作出要聲嘶力竭的說些什麼的時候,這就是開端。
“我能不恨他們嗎,如果不是他們,我會是另外一副生活。”
切記,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打斷他的說話的。當一個拒絕描述的人被你激發開始訴說的時候,你的任何一個打斷,都可能讓你之前做的引導白費。我和楊敏智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此刻,我和她都閉著嘴,完全聽馬天航一個人去訴說。
在他的描述中,我們終於知道,當初他多麼不想離開馬來西亞。可是他的父母強行帶著他離開。他不明白那裏的騷亂馬上要平息了,為何在最混亂的時候不走,卻在最平靜的時候選擇離開。而更讓馬天航無法接受的是,他的父母沒有帶著他去安定的地方,卻帶著他去了非洲。這一去,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他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他開始離開父母,他開始一個人麵對種種,直到他決定,去做一個海盜。
“我不想做海盜,但是我父母一定讓我做海盜。”
從這句話開始,我就知道,馬天航一定隱藏著另外的身份。他恨他的父母,卻在描述中沒有贏到任何不敬的詞語,這隻能證明一點,他的恨還不夠深入,而不夠深入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父母對其造成的傷害,而是,馬天航的選擇和父母為他的選擇發生了偏差。從頭到尾 ,馬天航都會重複一個單詞,選擇,那他的選擇絕對不是海盜,而他父母幫他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