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白將唐瑜送到樓下,看見四樓亮起了一盞橘色小燈,才開車離去。
聽見汽車遠去的聲音,唐瑜將門口的門燈關上,也沒有再開燈,直接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其實自己並不喝酒,連這瓶酒都是上回一鳴來慶生帶來的。
唐瑜將拉環拉起,輕抿了一小口,低度數啤酒也帶有些許辛辣,隻感覺啤酒劃過喉嚨有些痛感。
原來自己是從不喝酒的,況且,沈暮白也不會讓喝一滴酒的。
嗬!怎麼又想起他。越喝酒越清醒,有什麼勁。將杯口移至嘴邊,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隔。”略為模糊的打嗝聲在黑夜中極為響亮。
咣幾!
再次醒來已經是大太陽高高照了,唐瑜甩了甩壓麻了的右手,從沙發上起來。
雖說是初秋天氣稍稍轉涼,但對於唐瑜敏感體質來說卻是冷的。
唐瑜感覺到自己不僅手麻而且鼻子不透氣了。勉強用無力的左手拿起手機,已是九點五分了。
事實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唐瑜定了定神暗示自己不要衝動,給何晴打電話幫自己請個假。放下電話又暗罵自己沒那個酒量還自不量力。
“她去哪兒了?”沈暮白經過唐瑜的辦公桌,指著問何晴。
“沈總,唐瑜她有事請假了。”
“嗯,忙你的吧。”沈暮白拿著手裏的資料回了辦公室。
何晴盯著沈暮白遠去的背影嘀咕道:沈經理連拿資料都親自來,真是親民啊!
吃過午飯後,唐瑜感覺鼻塞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些嗆眼睛,忍不住想淚流滿麵,來勢洶洶的感冒怕是躲不過了。
“唐總監你來了。”
“嗯,來了。”不難聽出濃濃的鼻音。
“總監你感冒了!一定要吃藥多喝水。”
“謝謝,我會的。”但吃藥自己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唐瑜徑直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剛剛將包放下,何晴就探過腦袋來。
“阿瑜,你怎麼了?上午怎麼沒來啊?”
“小感冒,不必掛念。”唐瑜將一大卷衛生紙放在桌上。
唐瑜趕緊打開電腦趕上午的工作進程。
不知不覺已經日薄西山。
“阿瑜,下班你幹什麼去?”
“回家。”何晴看著唐瑜紅紅的鼻頭哈哈大笑。又看了看她的衛生紙。
“阿瑜,你的衛生紙都要瘦成一道閃電了,你紅紅的鼻頭更加顯得像紅鼻頭的小醜。”
唐瑜拿過鏡子嚷嚷著要沒臉見人了。並發誓要第一個先走。
沈暮白下班匆匆掃了一眼唐瑜的辦公桌,早就沒人了,瞥見旁邊垃圾桶裏滿滿當當的衛生紙轉身走了。
沈暮白提著藥來到唐瑜公寓樓下。雖然已不是年少輕狂的年紀,但心中還是有青春的悸動。
沈暮白按下電梯關門鍵。
來到唐瑜的門前,收緊了手中的袋子。
敲敲敲!
敲敲敲!
難道沒有人?還是……
敲敲敲!
隨後聽見了稀稀疏疏的聲音,拖遝的拖鞋聲由遠及近。
“咦?你怎麼來了?”唐瑜打開門驚訝道。
沈暮白看到唐瑜蓬亂的頭發,腦袋上頂著的大眼睛圖案睡眠眼袋,睡衣睡褲也是兔子的圖案,唐瑜紅紅的眼睛哥更像小兔子。
“感冒了。沒吃藥吧!”沈暮白自覺的進了唐瑜的家。
唐瑜渾身沒有力氣暈暈乎乎的,隻好由著他來,徑直走進臥室。
沈暮白看著她的背影開始尋摸廚房在哪裏。
倒了一杯水,拿著藥片進了唐瑜的臥室。
“阿瑜,吃藥了。”
“起開。”唐瑜無力地抗拒。
“嗯?”沈暮白皺了皺眉頭。伸手搭上唐瑜的額頭,好燙。
算了,先把感冒藥吃了吧。
沈暮白一仰頭將花花綠綠的藥片放到嘴裏,苦澀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嘴唇觸上微微發燙的唇,快速將水給她灌下去。
唐瑜苦的都要哭了,皺著眉頭雙手推著沈暮白的胸膛,隻可惜全身沒有勁,在沈暮白看來唐瑜的力氣比兔子還小。
“咳咳,你,你混蛋。”唐瑜抬起軟綿綿的手擦了擦嘴。
“下次你不吃藥還是這樣對你。”沈暮白溫柔地對唐瑜說。
唐瑜的眼睛瞬間被水霧侵占。原來每一次生病不想吃藥,沈暮白都用這種方法喂藥,所以十之二三他也會傳染,但他還是樂此不疲。
原來,他已經像空氣一樣侵占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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