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握緊闡釋者準備上去幫忙,卻突然被一隻手握住右手,“見城君!”空凜喊了我一聲,我看向她,她隻是對我搖了搖頭。
“可團長大人他……”
正當我準備掙脫的時候,我的餘光看見坎達爾被震開,甚至坎達爾的藍槍被震斷了。斷掉的那一截立刻粒子化消失在了空氣中。
突然,夜刃把銀槍豎起來,銀槍竟然真的浮在地上。“綻放吧,銀狐之月!”銀槍突然變得異常耀眼。哪怕現在隻是太陽剛下山不過一個半左右小時,如此的閃光還是把我和空凜照的不得不用手遮住視線。但我看見坎達爾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想衝上去。我和空凜也同時握緊手中的劍。但坎達爾竟然瞬間閃到夜刃前麵一段距離,隻是瞬間而已,讓我和空凜竟然沒法及時衝上去。可更驚訝的是,夜刃僅僅是保持抱著雙手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的麵前,銀槍依舊保持著光輝,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一隻白狐正抵抗著坎達爾重新生成的藍槍。
夜刃莊重地握住槍柄,用力地將坎達爾震開,再一次震斷它的藍槍。“水月騎士團團長,七弦夜刃,在此,對爾等,進行討伐!”
說罷,夜刃立刻一記上挑使出。坎達爾想用自己再次恢複的藍槍抵擋,但,還是被挑斷了。夜刃沒有停下動作。腳步跟進之後,立刻一記橫掃。看上去最為普通的槍技,此時竟充滿殺傷力,把坎達爾從腰肢部分一分為二。隨即夜刃立刻又把坎達爾正撲過來的利爪整條手臂砍斷。
此時,空凜的嘴邊竟然小聲地說道“真可憐啊,他們。”
我驚愕地看了一眼空凜,然後看向夜刃那邊用空凜可以聽得到的平常的音量說“是啊,確實呢。不管是魔族,還是團長,他們,真的很讓人悲傷呢。”
夢空:真的很不可思議。我竟然會對此感覺到對兩個人類正在拚死搏殺的同情。不行,白!它們!是BL!它們,都……
“該死……”我說的這兩個字特別小聲,但還是被空凜聽到了。
空凜皺著眉頭看向我,一手放在我右邊的肩膀上,似乎在傳遞著“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幫你”這樣的想法。但我的內心,早已再次被仇恨充滿,麵目猙獰。
突然,黑立即把我拉回來:白!白!別被心魔控製!複仇是一回事,但這並不代表殺戮!
白:!!!
我立刻深吸一口氣。
白:抱歉,黑。謝謝你。
空凜看我氣息恢複正常之後,便拿開手。
此刻,坎達爾已經沒了四肢。它的恢複速度顯著減少了很多。隻能看得見它的所有傷口都有很多藍色顆粒物在彙聚,隻是那速度肉眼可見,很慢。
夜刃提著它的頭部,往上丟了起來,然後轉身一記回馬槍,精準地穿透了它的核心。從坎達爾的頭部表現的樣子來看,他在掙紮。猶如一位不屈的戰士,它哪怕隻剩下頭,還是在盡力地挪動自己的軀體靠近夜刃。它放棄下半身和右手的恢複,直接把左手的利爪恢複出來,想抓住槍柄。但夜刃隻是冷冷地甩了一下槍,把它甩在了地上。不一會兒,它就變成一團藍色光團炸裂成了無數微粒,散失在了空氣中。
它的死亡,有的,不是單純的掙紮。我可以感受得到,那是作為戰士的不屈與果斷。隻是它真的力所不能及。
此時,我的內心,充滿著各種負麵與正麵情緒。
它們,也在互相對抗著。
但最後,兩方,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