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決鬥。”七弦的冰冷音線再次衝擊了我。
“決……鬥……”我眉頭緊皺起來。
夢空:她這是……來真的嗎!可是……決鬥什麼的……不都是生氣之爭嗎……為什麼……我一定要跟你決鬥……我跟你明明……
我的腦海裏突然傳來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因為她是真的要殺了你。”
夢空:殺了……我……不,我跟她不熟啊!
???:你不熟她,她可不一定不熟你。
夢空:怎麼會……不行,我一定要靠近她問個明白!
我再次站了起來,但身體卻是如此的沉重,四肢似乎都是鉛塊一般,想挪動一分一毫都是那樣的艱難。
夢空:嗬嗬,這麼快就感覺累了麼……不行,不能給真繪她們丟臉……她們的歐尼醬…可是強大的!
玲月開始皺起眉頭。
玲月:嗯?竟然還不肯把你體內那個學我家族秘技的家夥叫出來麼?見城夢空,你這個樣子實在是令我唾棄。
“你還不肯叫他出來麼?”七弦冰冷地說了一句我也聽不懂的問題。
但我不想在意那麼多了,畢竟,我覺得七弦一直不肯正麵跟我交劍,她在侮辱我。
我,是個注重尊嚴的男人。
我隻是表現出一副憤怒的表情,並沒有接她的話。
班級裏的大部分仍舊以為我隻是不想放棄這次進步的機緣所以一直在為喊我加油,但他們當中還是有冷靜點的人已經離開去喊導師了。
我再次竭盡全力地去試圖靠近七弦,但每次都是被七弦無情地打趴下。
夢空:不行,她在侮辱我。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突然,腦袋裏的那個冰冷地聲音再次傳來“你想讓她為侮辱你一事付出代價麼?”
夢空:廢話!
我持續著被七弦用數十道風刃擊中身體然後倒地,再次撿起已經狼狽不堪的木劍,再次不自量力地衝向她。
這,隻是一場所謂的“懲罰”。
班級的那些原本喊加油的人開始慢慢減少。因為,他們看到我已經是在用快斷掉的木劍在支撐身體站起來,然後再次被玲月揮出無情的風刃擊中,倒地,站起來,倒地,站起來,倒地……
“這是……見城!不好!這是要出人命啊!”
“七弦小姐!請你快停下啊!再這樣下去,見城君會被你活生生地打死的啊!”
“冰女!呸!七弦!快給我停下啊!見城要沒命了啊!”
有些人開始為我打抱不平,但七弦隻是冷眼相待,並且揮出幾道風刃擊中通道前的地上,因此,大家就算真的很想為我打抱不平,但也沒能力,隻好在一邊看著這場淩虐進行著。
我再次站起來,企圖用木劍撐住身體,但,突然“啪”的一聲,木劍斷了。我的身體也隨之一個踉蹌,盡管還是努力站穩了身體,但下一秒,玲月再次冷著眼揮來數十道風刃,再次把我擊倒在地。
我終於忍不住口裏的那種腥味,那口鮮血終於被我吐了出來。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就這麼仰望著露天的訓練場露出來的那片蔚藍的空間。玲月不知何時,已經拿著她的冰晶來到我的身邊,她正在準備揮下最後一劍。
夢空:不行……我還不能死……真繪……枳夢……我還沒保護好她們……那是……我作為一個……歐尼醬的責任……不行……我不服氣……我絕對不會就此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