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才剛在車上坐穩,就聽到耳邊傳來霍準的魔音。
下一秒,她甚至都忘了使勁兒呼吸,轉過頭瞠著一雙大大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霍準似笑非笑的俊臉。
這男人真的會讀心術啊?
許可這呆呆的小模樣兒分明是在說:你怎麼知道?
瞅著小女人這副完全被他猜中了的小模樣兒,霍準嘴角一抽,隨即哭笑不得。
難不成,真的讓他猜中了?
她能有什麼仇家啊?
盡管心裏這麼認為,霍準突然往許可那邊探了探身子,還是漫不經心的出了聲,“說說,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追殺霍太太?”
噗……
許可忍住噴血的衝動,然後才呆呆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哪有人追殺我。”
最多,也就是冤家路窄,追殺不至於。
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啊。
說的好像有了‘霍太太’這個頭銜,她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一樣。
說的好像‘霍太太’這個頭銜是無上殊榮一般。
霍準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表示了然,然後才緩緩收回上半身在自己的座位坐好。
他本來也隻是和許可開個玩笑而已,並沒有當真。
她哪兒來的仇家啊?
但是,霍準這副樣子看在許可的眼中,可就是擺明了沒有信了。
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麼高深莫測的表情,明顯就是質疑全世界呀!
笑的她都心虛了。
那段過去,她不想再讓多一個人知道。
抿了抿唇,許可緩緩出聲道,“你打電話怎麼那麼久啊?”
許可發誓,她說這句話隻不過就是十分單純的想要轉移一下話題而已。
卻不料……
霍準才剛收回的身子又往她這邊探了過來,俊臉湊得她極近。
隻見他不經意的挑起眉梢兒,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道,“霍太太,才結婚就迫不及待查我的崗啊?”
咦……
誰稀罕啊?
許可硬生生被霍準這番話惡心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我隻是隨便問問。”許可結結巴巴的出聲,舌頭打了結似的。
她十分搞不明白,為什麼霍準說這番親密又曖昧的話總能說的這麼自然,就跟順口溜似的。
不僅是許可搞不明白,可能,就連霍準自己都搞不明白。
天生不喜和別人過多交流的他,偏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還總愛逗她,最愛看她局促又無措的嬌羞小模樣兒。
聽了許可結巴的聲音,霍準似是了然的點點頭,然後戲謔的開口道,“既然是隨便問問,那我可以不回答麼?”
“隨便你……”許可垂下眼皮兒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她隻不過是隨便扯了個話題而已,至於她到底在和誰通電話,她發誓,她真的是一點點都不關心。
隻是,‘隨便你’這三個字兒聽在霍準耳朵裏偏生帶上了幾分嬌嗔。
下一秒,霍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或許是因為‘新婚之喜’,今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就在許可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扯開的時候,隻聽霍準突然出聲道,“你這麼急匆匆跑來,該不會是懷疑我在和其她女人幽會吧?”
呸!
不要臉!
他和別人幽會,那正好,她求之不得呢。
忽然,許可緩緩抬頭對上霍準那雙深邃的黑眸,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霍準眉梢兒輕輕挑起。
他倒是十分好奇這小女人要說什麼,淡淡出聲道,“想說什麼就說。”
聽了霍準這句話,許可突然就有了勇氣。
那她可真的說了啊?
下意識的抿抿唇,許可定定出聲道,“首先,我沒有懷疑,那是你的自由。其次,就算你要幽會,也不會是女人吧……”難道不應該是男人麼……
後麵這幾個字兒,在對上霍準那一秒變犀利的目光之後,許可實在是沒勇氣說下去了。
其實,剛剛說話的時候,許可的目光就一直注意著霍準的臉色,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又惹怒了他。
她時刻準備著,但凡這男人的臉色有了一丁點兒的變化,她就立即噤聲不語。
所以,到了後麵的話,許可的聲音好像蚊子聲兒般大小。
真是的,明明是他告訴她想說什麼就說的,現在又這樣。
說話不算話,還算個男人麼?
哪怕許可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霍準也知道她是要表達什麼意思了。
這女人的腦子真是……
就不該讓她隨心所欲的說話。
其實,她以為他幽會男人在霍準看來倒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