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夜探金府(3 / 3)

當林語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的時候,正好聽見金三得意的笑聲,笑聲如針尖般的尖銳,說明此刻金三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

“老板,有意競拍3號地的十幾家企業,有七家同意跟我合作,他們投出的資金加起來100多億,這些資金拍下3號地問題應該不大,到時候我們再找個借口,以資金不足為理由,延緩3號地的開發,我們給他們出一道選擇題,要麼他們自己籌資開發,要麼逼迫他們以低價轉讓給你,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第一條路他們定是不會選的,我已經逐個進行的調查,他們的財力根本不能支撐這樣龐大的項目,向銀行貸款?也行不通,隻要我跟銀行那邊溝通溝通,我保證他們一分錢也借不到。”

金三的言語總是飽含煽動力,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經過了深思考慮,林語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背景讓金三這麼的自信。

“那麼,他們也就隻能選擇後者了?”這句話不是金三說的,光憑聲音,林語腦中就刻畫出一個嫋雄人物的輪廓。

他大約在四十歲的年紀,腮幫敞闊,嘴唇寬大,隻要這樣的一張嘴才能吐出沉悶的聲音。

他頭上的毛發濃密而且打理得很整潔,林語能想象他的眼睛是深藍色的,或許也會是淺藍色,就像黑夜中的獵鷹,總能夠在獵物最疲軟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這雙眼睛不能用寶石來形容,寶石是什麼?是美好,幸運的化身!可是這雙眼睛充滿了邪惡,充滿了血腥,充滿了冷酷,它不會憐憫世上的任何一樣東西,哪怕是親人,在必要的時候它也會毫不手軟的宰割。

“是的,老板!”金三似乎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沒有了之前高傲的神色,他的聲音比之前下沉了一寸,距離門口也更近了些,林語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的聽力會有如此神奇的一麵,他感覺到金三在後退,這是心虛?還是敬畏?或許隻有在這種人麵前,金三才有低頭的時候。

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是一個普通人?林語仰望著天花板,把自己擺在金三的立場想象著麵前站著一個什麼樣的人。

修煉者?

不是!

林語心裏默默否定,對方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就是林語說服自己的理由。林語也會想,凡事不能隻看表麵,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有了表麵才存在深入。

個人……家族……國家……

林語把自己化身為猜想專家,遙遠的天際都無法束縛他的思想,他必須以及必要了解一切,隻有把所有細節都狠狠抓在手上,他才有前進的希望。

林語將方才幻想出來的畫麵重新梳理了一遍,終於把對方定位成一個擁有強大家族背景的西方人,或許他不是修道者,但是真正的修道者站在他麵前也僅僅能像金三一樣充當一個不起眼的配角。

“按你的計劃去辦吧,我的要求是以低於百分之三十的價格回購,多一點也不行。”

這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來,林語聽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反正林語知道,要是有人在他麵前說出這麼苛刻的話,他鐵定不會鳥的。

林語無法想象金三的感受,但是就算林語想象到了,也絕不會是同一個結果。

金三完全把自己放在一個卑微的位置,他的心情和表情一樣忐忑不安,但一聽到對方的話,他的眼中就立刻射出了精光,麵色紅暈了起來,連連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老板您失望的。”

這話林語想象不到,也聽不到了,當暗黑的天際劃過一道不可多見的流星,林語嘴角跟著笑了,這個時候,在地球各處,所有能看到這顆流星的地方都可能有無數少男少女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期待許下心中的願望。

這些繁雜的願望有的可以實現,也有的不著邊際,但是人們仍然願意相信神奇的傳說,而堅決不會把它當作迷信。

“如果,曉婷看到流星的時候,會不會閉著眼許願呢?她會許下怎樣的願望?”林語無暇多想,眼前的困境已足夠他煩惱。

他已不能從原路出去,那樣一來,肯定會被監控撲捉到,所以他選擇從天台離開。

“監控總不會朝著天空拍攝吧!”林語有些小得意。

別墅周圍並不存在別的建築,幸好有一顆碗口大的觀賞樹種長在別墅左側麵,距離林語站立的地方七米遠,這個距離有些遠了,但不是極限。

林語隨便的活動了一番,算是熱身了,他估算了下距離,後退幾步,起步縱身一躍,身子騰空飛出,在空中的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不會懂,夜晚的風總是特別涼,當濃厚的空氣迎麵撲來,擠壓著身子,擦拭著林語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毛孔,就如同在炎炎夏日中用高山之巔純淨的冰晶放在胸口一樣,讓人冷並享受著,連人的思維也變得多彩。

林語仿佛處於幻境中,在裏麵,所有的繁世塵雜都被拋棄,隻剩下一生中最美最美的那一片刻……

這一片半山別墅區距離林語的住處少說幾十公裏,林語出了住宅區,隨便打了個車,回到住處,他剛下車就聞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常年遊走在山中與狼群共舞,林語養成了和狼一樣的嗅覺,特別是對危險的性息更是敏銳。

從另外一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超能力,而且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後天培養出來,人的潛力大到不可捉摸,但是林語從來沒有深入研究過這一點,恐怕也研究不出來,就像科學家也解釋不了某些不解之謎一樣。

世界上總是要充滿各種神秘,探索它們的人才會活得精彩。

林語在深山中每時每刻提心吊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危險,卻能明明白白的感受的危險的威脅,至今,他活著走了出來並且在京雲開始了新的人生。

他自有一套應敵的法子。

林語大模大樣的走著,步子不大不小和平常人沒區別,他記得從下車那一刻開始,到現在共走動了一百八十步,每一步六十厘米,一共走了一百零八米的路程。

如果,如果在第一百八十步對方發動攻擊,那麼有三種方案供抉擇,一是逃,二是前進,三是留在原地。

假如林語選擇逃走,一百零八米的距離,林語全力衝刺隻需要十點五秒,在十點五秒內保證自身安全,這一方案就是成功的。

老金當初教授林語學習的時候,林語的算術是最差勁的,偏偏在這種問題上堪比天才,也可以說是一個習慣,那時候,林語麵對的可不是一頭狼,而是一群狼,稍微半絲的判斷失誤就可能結果掉他的小命,在那樣複雜的情形之下林語都能活著靠得就是這樣一種簡單的方式。

林語依舊在邁動步子,腳步踩在地麵發出富有節奏的拍子讓人歡快,奇怪的是前方竟然傳出了接應,那個人的步伐幾乎同林語一致,林語腳步落地的時候,那人剛好抬起一隻腳,林語抬高腳的時候,對方恰好落地了,沒有出現任何偏差,兩人形同搭檔,共舞一出腳踏舞。

直到兩人相遇,林語看到了對方,他的心髒猛然收緊,巨大的冷意從頭涼到了腳,雙腿冷不丁的被灌了鉛一般承受著千鈞之力,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