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過來,以後他就是咱們李式集團的人了。”李全興致很高,笑著介紹道。
胖子導演當然是知道林語的,幾天前還是一個落魄的農村小子,才幾天就成了他李式集團的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弄不明白,所以,他選擇暫時沉默,看到林語,他的表情平淡,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他很熱情的和林語打了招呼,算是正式認識了。
林語心裏其實也很納悶,李全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反常了,不像一個大人物應該有的表現,就算他真的是李英雄的得力助手,也不可能將他直接領到家來,難道李全也是一個修道人,能看出天修之體?不可能的,林語暗自搖頭。
一紙任命書下來,林語正式取代李英雄成為李氏集團旗下李氏電影投資公司的投資顧問,並且擠掉一個叫顧三寶的二線武打演員,成為李氏穿越大劇《千年的愛戀》的男二號——由古時穿越來的大俠風yù來。
相比於金家,李家算不上大戶,但在普通人眼裏那就是豪門貴族,李家當真對林語比親兒子還要好,連李英偉都搞不懂了,因為他老爸從來也沒正式任命過他任何職務,林語可不同了,不但他沒有的待遇林語有,而且就在第二天立刻召開了發布會,短短一天,林語這個名字就上了各大新聞版物的頭條,更有八卦稱,林語其實是李全的私生子。
土雞變鳳凰!
林語感覺在做夢,這些事是那麼不真實,他沒有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想: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發布會散場後,胖子導演等一幹人等立刻就拉著林語出去慶祝了,對他們來說,林語受到李全的重用,即使不說巴結,基本禮節xìng的場子還是得走走的。
不到十分鍾,偌大的會場就走了個jīng光,空空蕩蕩的,簡直比來時還要孤寂。
而在這棟辦公大廈的最頂層恰好就是李氏集團董事長李全的辦公室。
李全今年剛滿五十,再過十來天就是他五十大壽的生rì了,本來,他想好好過,大力抄辦一場壽宴,邀請生意合作夥伴,往來親友,痛飲幾杯。
無奈最近幾天發生的事兒太多,李全心力交瘁,都幾個晚上沒有合眼了,可憐他還得每天掛著笑,說來真是太難為他。
李英雄不知道犯了什麼事,突然就離家出走了,這麼多天裏就昨天打了個電話,還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了。
京雲市有個武術研習的協會,叫真武會,天天催著喊著讓他交出李英雄,本來呢李全是根本不把小小的真武會放在眼裏的,可他聽說真武會背後有幾個實權人物撐腰後,李全就睡不著覺了,他的兩個兒子中,他比較看重李英雄,為人穩重,不戀名利,他當然不會把李英雄交出去,又不清楚真武會想幹什麼,李全焦頭爛額,所以李全左右冥想,終於想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就是用林語來冒充李英雄。
李英雄平時在李家就極少露麵,在外麵就更少了,用林語來替代李英雄絕對不會有外人懷疑的。
“家主,這法子雖好,可不是長久之計啊,大少爺和那林語長得可不太像,恐怕瞞不住的。”說話這人叫張信天,人稱張伯,在李家已經呆了十幾個年頭了,現在是李家的總管,也是李全的心腹。
李全思考許久緩緩說道:“先過了風頭再說,英雄在外從來不說是我李家的人,他掛職著投資顧卻從來沒進過公司,我們自己人不泄漏,誰還會知道?我也是不得已,林語這小夥子不錯,我也不想害他,但是我絕不允許我的孩子受到傷害,所以,隻好犧牲掉他了。”
“老爺子怕是也不會同意吧?”張伯口中的老爺子指李全的老爹,李老爺子,李少將。
“他不知道?老張啊,你跟我這麼多年了,還不清楚他?你我的一舉一動他一清二楚,要是他有更好的法子怕是早派人找我去了。”
“林語落在真武會手裏是凶多吉少了。”
張信天一點也沒有作為仆人的樣子,歎了口氣。
奇怪的是,李全居然也沒有怪罪,隻是接口說道:”我知道英雄拜了個師傅,練了一種不應該練習的武功,所以自詡為正派的真武會要替天行道,這些人整天打著正義的旗幟,喊著響亮的口號,背地裏幹的全是肮髒事兒。英雄又做錯了什麼?就像他們的借口,即使練了什麼不該練的武功,那又怎麼樣,我兒子沒有殺人,沒有放火,沒有偷搶,他們就是要來管一管!”
“所以這事情不簡單。”張信天說道。
“不簡單?”李全問。
“我們最好找林語談一談,現在大少爺聯係不上,最知道情況的就是林語。”
“這樣行麼?”李全心裏很沒有底,就像他多年來白手起家創家業的時候一樣,每次麵臨重大抉擇他都會有這種心情。
“一定可以的,如果我們連第一步都妥協了,以後就隻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同樣的每次都是張信天給他信心和勇氣。
其實李全心裏是不願意妥協的,他不承認,張信天隻不過替他承認並且說出來他想說的話。
他們這種默契已形成多年,兩人雖是主仆關係,但比兄弟還親密。
“好,你去找林語來,我們和他好好談一談。”
林語回來的時候已有五分醉意,但這種狀況下恰恰是一個人最清醒的時候。
李全就問:“你知道我做的並不是因為你?”
林語靠坐在質地柔軟的上等沙發上,盯著李全回答:“當然知道了,是個人都清楚,你是因為你的大兒子才給我這一切,沒有他我什麼都沒有,不過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李全揉揉眼,表示林語會錯了意。
“但我是這個意思!”林語說道:“我既然繼承了他的榮耀,就得承受他的義務,這點我早就考慮過了,我想你要說的是真武會的事吧!”
李全沉思著,眼神迷離,似乎在望著門外,張信天正端坐在那兒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煙味透過門縫溜進房間,李全和林語同時皺眉,又同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