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不堪的小院,堆積如山的木頭樁子,夕陽的餘暉映照在上麵,折射出亮銀般的光彩。原來是一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柴刀,柴刀的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正枕在木堆上睡著大覺。
木頭樁子凹凸不平,一般人即便是躺在上麵就已經很難受,然而這個年輕人卻仿佛毫無所感。隻見他的鼻子上吹出一個大大的鼻泡,三尺哈喇子從嘴角一直垂到地麵上,顯然是睡的十分香。年輕人的腳邊胡亂的丟著幾瓣劈開的木柴,但是和成堆的木樁相比,簡直連零頭都算不上,不用說,這個年輕人偷懶了。
小院的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剛從外邊回來的李頭,此時他正沿著小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頭的心情十分不好,就在剛才,他的兄長給他捎來口信,說是他的事情不知被誰捅到了丞相府,曹丞相聽聞後大怒,已經派出幾位親信暗中調查李頭的所作所為,一旦查實,則必然會麵臨滅頂之災,所以這段時間他必須消停點,否則即便是他那位當禦丞的兄長也保不住他。
“可惡,是誰告了我的黑狀,一旦讓我得知,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將手中的紙條捏成一團,李頭一臉憤恨的說道,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小路的另一邊,通向堆積柴火的小院十分安靜,似乎根本聽不見劈柴的聲音。
“怎麼回事?”
李頭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是安排了人今天劈柴的,就是上次那個叫花子來著。
走到小院的門口,李頭探著腦袋向小院中一望,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堆積如山的木樁子基本上沒怎麼動過,而裏麵哪裏還有那個叫花子的身影。
“人呢?——給我滾出來!”
李頭站在院子的門口向裏麵高聲吼道,然而,任憑他聲音再高,院子中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不會是跑了吧?”
李頭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趕緊走進院中查看,終於在堆積成山的木樁一角發現了躺在上麵正舒服的打著呼嚕的身影。
一見對方原來是在偷懶,李頭心頭那個氣啊,他抄起地上的柴刀便向那個睡熟的身影砍去。
哢嚓——
柴刀一下子沒入熟睡中的年輕人臉旁的木樁裏,激起的木屑飛散著打在他的臉上。
伊呀呀呀——
年輕人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美夢被打斷讓他看起來像是非常生氣一般,他的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吼叫聲,就要站起來像李頭撲去,然而——
“讓你偷懶!”
李頭一把抓住年輕人本就有些幹枯的頭發,拖到院中的空地上,便是一頓猛踩,直踩的對方口吐鮮血才罷手。
“要不是看在現在缺人手的分上,我一刀便剁了你!”
李頭又踢了幾腳後揚長而去,年輕人則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伊呀呀呀——
年輕人仰起頭,對著天空咆哮,但嗓子中卻隻傳出幾道模糊不清的怪叫聲。
年輕人恨啊,他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叫花子,他叫劉明義,真實身份其實是22世紀的有名科學怪人,一直在做著人體試驗的他,在一次企圖用高壓電流來返本回源生物本質的實驗中不幸被電擊身亡,至於後來他怎麼來到這個時代就不得而知了,但清醒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呈現一種被電擊燒傷死亡的狀態,就連聲帶也被燒穿而不能發出聲音,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除了記得以上這些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看來大腦也遭到了很強烈的傷害。
發泄過後,劉明義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他認命一般的從木樁堆裏隨手抽出一根木樁墩在地上,另一隻手則緊握柴刀使勁的劈了下去。
哢嚓——
木樁一分為二,一道紫氣突然從裏麵噴薄而出,嚇的劉明義一下子丟掉了手中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