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口氣,你不怕。”魏楚仁突生警覺。
“隻要有聶末與冷憐紫在,我怕什麼,因為還有另一條出去的路。”
“什麼!不可能。”魏楚仁大驚道。
其實聶末也很驚訝,他驚訝的不隻是還有別的路離開,而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需要他與冷憐紫,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冷憐紫與這人結婚,對於這裏的人到底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些,聶末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身旁的冷憐紫道:“憐紫,我記得我們產生幻覺之後,你的眼神是告訴我下毒的人在我們其中,但後來麵具人告訴我們是他下的毒,你怎麼看。”
“下毒的人不是他。他這樣說隻是為了保護那個人。”冷憐紫道。
“那是誰,我們之中我實在想不出誰有問題。”
“是我阿姨薛女士。”冷憐紫黯然道。
“不會的,她怎麼可能?”聶末難以置信的說道。“所以你不說出來,就是怕我傷害她是不是。”
冷憐紫還沒有說話,魏楚仁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確實不得不幫我一些忙,但下毒害你們,你應該想不到。”
“因為你知道她的一個秘密。那個她一生都背負的秘密。她必須做,而且她知道隻會讓我們產生幻覺,不會傷害到我們,所以她做了。”
“我是在馬車上發現的,你應該還記得她與我坐在一起。”
聶末點頭他也記得麵具說過知道薛女士某些秘密的話語。“對,我記得。我當時也在你們的旁邊。”
“就是你問胖子話的時候。我看見了。但我不願說出來,因為我做不到。”冷憐紫說道。
“既然如此,魏楚仁為什麼要自己去承認。”聶末問道。然後看向魏楚仁。
“因為在我的計劃裏麵,她要幫我做的事情可還不少,要是你們知道是她下的毒,開始提防她,我怎麼去完成。”
“不過最後,她還是站在了憐紫一邊。”聶末還記得是她提醒自己,不然在等下去可能結果就與現在不同了。
“哼,要不是她,我的計劃本不是這樣的。”魏楚仁冷聲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阻止我來找憐紫。”
“很簡單,他根本阻止不了你,這樣做了,他不就暴露了,裝得很厲害的人物,突然經不起敲打。這可不行,你說對不對。”白牟天說完,看著現在臉色鐵青的魏楚仁。然後大笑道:“而且他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從他之前用魏楚仁身份見冷小姐的事情就可看出。所以他明知打不過你,當然不敢自取其辱。”
“所以你從始至終都非常需要我,並不是你說的那樣,隻是你自己不想冒險而已。”聶末說道,語氣帶著嘲諷,他不喜歡嘲諷別人,但對於魏楚仁卻不同,若不是他,很多事情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步。
“那現在看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威脅我的籌碼。因為你根本不是你的父親。”聶末又道。
“哼,冷憐紫不是嗎?”魏楚仁道。
“你也是蠢蛋。”說話的是白牟天。他是對聶末說的。
聶末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這樣說自己,還沒反駁。
白牟天已然說道:“有你這樣本事的人,還被威脅,不是蠢蛋是什麼。”
聶末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對方說得很對。
“哈哈,真是大笑話。你見了薛女士等人,現在卻不見他們,你難道不是想用他們來威脅聶末這樣的人。”魏楚仁大笑道。
“誰說我要真的威脅聶末。”白牟天眯起了眼睛,表情看上去很是怪異。
“難道不是?”
“我隻是隔離了他們,不然死得會很快。”
“哦,真好聽,那為什麼冷憐紫已經染病,我可記得她臉上的粉不是這樣的,而且她幾乎不用化妝也是這般樣貌。”魏楚仁冷笑道。“你可別說,反正你們都要結婚了,所以隻是早晚的事情。”
白牟天看了看冷憐紫,他的臉色變了變,然後看著一直沒有開過口的白奴。突然那本不怎麼老的臉,現在看上去老了許多。
“你的動作很快。”白牟天突然說道。語氣非常的無奈。
“對,這麼多年了,總是慢你一步,現在不快怎麼行。”白奴已然答道。
聶末幾人詫異的看著兩人,他們像是在打啞謎一樣,不過在聶末與冷憐紫的心裏已經猜到了些許的可能性,隻是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未知。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隻是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你竟然這樣做了。我可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