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容抬起梨花淚臉,又哭又笑,眼前的女人比之前更瘦了。聶末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問道:“是不是一個中年人找到的你。”
“恩,是他找到我,那是兩天前了,我跟他來的路上,遇到雇傭兵,他的腿受了傷,我們走得很慢,還好,他對山很熟悉,我們躲過了一些威險,剛剛才到這裏,遠遠我就看見了你。”
聶末覺得他沒看錯人,憐雅派這樣一個人去找夏小容,真得好好感謝她。
“你的傷好了嗎?”
聶末笑道:“好了,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太髒了,等一下我叫陳醫生弄點水讓你洗洗,現在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那帶你來的人。”
“我和你一起去,一路山若不是他,我想我到不了這裏。”
看見夏小容堅決的神情,聶末點頭道:“那你看完以後,得先去休息,其他的事以後在說。”
那中年人呆的帳篷離聶末的住的很近,當他們走進去時就看見陳醫生在幫他療傷。聶末走了上去,看了一眼好像昏迷的中年男子,問道“怎麼樣?”
陳醫生麵露憂色,道:“傷口感染了,不過段祁山他身體很好,在路上敷過一些草藥,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需要時間。”
這時聶末才知道這男子的名字,心想,這男人應該像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很剛毅的人,轉身對夏小容道:“你先去休息吧,在這裏你也做不了什麼。”
好不容易與聶末相逢,夏小容疲憊早就一掃而空,很想和聶末在一起,不知不覺中眼前的男子早已成了她的依靠,即使一開始她的內心不承認,但是這幾天的離別,才讓她真正的明白。
“還不去?就在隔壁的帳篷。”聶末見夏小容看著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故意放重了語氣,他隻是希望她能養好精神,因為在聶末的心裏已經有了別的打算,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她。
看著夏小容有些生氣的離開後,聶末對陳醫生道:“等一下,你能不能打點水給我,我給夏小容送去清洗一下。”
陳醫生笑道:“當然可以,他現在昏迷中,估計最快也要晚上才醒,不過你還是在這裏等著幫我看一下。”
待陳醫生走後,沒多久聶末似乎聽見段祁山一直像是在說夢話一樣,聲音很小,但他能聽清,隻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後來聶末好像聽到了冷憐鋒的名字,心裏一下警覺起來,湊了上去,希望能聽到點什麼。但除了幾個人的名字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這名字裏麵就有夏小容的。心想,他是不是還在擔心著夏小容,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擔心著她,哎,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
陳醫生提著兩桶水走進了帳篷,聶末笑道:“這麼多,真謝謝你。”
“客氣什麼,快送去給你的朋友。”
聶末應了一聲,提起兩桶水就走了出去,他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水,覺得很奇怪,奇怪的不是這裏有水桶,而是陳醫生,按陳醫生的體格要想提著這樣兩桶水,從那山洞深處走來,是很費力的,剛才見他竟連氣都沒喘一下,看來這陳醫生和外表上去不太一樣,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