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法師,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他不幫我們就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總之,我一定會幫我師父達成心願。”
漱芳齋,爾康將張楓的話完完整整的敘說了一遍,紫薇聽完了一言不發,小燕子則滿臉通紅的替蒙丹辯解。
“什麼‘糟君出塞’‘好君出塞’的,‘武成公主’嫁入‘土坡’的,全是狗屁話。那個法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強吻金鎖哎,你說好人會那樣做嗎?”小燕子氣呼呼的,看著同樣皺眉的永琪、爾康,大聲嚷嚷道:“你們倆個這是怎麼了,一個來曆不明的法師而已,說了幾句話,你們就不想幫蒙丹和含香了?就想當‘梳頭’烏龜了?”
永琪趕緊糾正道:“小燕子你說錯了,是縮頭烏龜,不是‘梳頭’烏龜。”
“不管是‘伸頭’烏龜還是縮頭烏龜,總之我們要是不幫著蒙丹含香,我們就是集體‘梳頭’烏龜。”小燕子抓住永琪,道:“永琪,你一定要站在我這一邊,你看那個爾康,他一定是怕了,變成膽小鬼了,你不會也變成膽小鬼吧?”
爾康看了小燕子一眼,知道說不過她,隻能搖頭一聲輕歎。
“小燕子,不要這樣說話嘛,我們當然想幫蒙丹和含香,可萬一會釀成法師所說的那種嚴重後果,那就太可怕了。”紫薇不得不接口說了一句。
“是啊,小燕子,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這個局麵,現在皇上那麼信任我們,要是知道我們在幫助他的‘情敵’蒙丹,企圖奪回含香。天哪,皇上……他一定會氣瘋的。”金鎖經過紫薇多次的開導,正在試圖淡忘張楓對她的侵犯,她也不願意再想那個讓她難堪的法師。
小燕子氣急,道:“好哇!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想的都是後果,想的都是天下,你們了不起,你們偉大。如果你們都不幫,我小燕子一個人去幫,最壞的結果就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有什麼大不了的。”
紫薇往她麵前一站,臉色嚴肅而堅決的說:“你什麼都不許做!爾康說得對,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去過問皇阿瑪的私事!想管也管不了!何況,我們要麵對太後,皇後……自己都搖搖晃晃,沒有站穩。你還在那兒管這個,管那個,把問題越弄越複雜,到時候,我們救不了任何人,還得賠上自己!”
小燕子一聽,就氣壞了,抬眼看紫薇,喊道:“你好自私!你就想到要保護自己,不想保護令妃娘娘和含香了麼?自從當了格格,你就變了,隻想維持自己的身份,別人的傷心,你也看不見了。”
這幾句話說得太重了,紫薇大大的受傷了,非常生氣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樣冤枉我,太沒良心了!我是顧全大局,不能跟著你瞎鬧……令妃娘娘像我們的親娘一樣,我也難過,我也心痛呀!可是…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呢?”
小燕子大叫:“嚐試去做一些事,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紫薇被她堵得無話可說,氣得臉色發青,金瑣就衝上前來、對小燕子大嚷,“小燕子,你每次都這樣,一生起氣來,就夾槍帶棒,把每個人都亂打一氣!小姐老實,沒有你會說,你別讓她傷心了!以前,你占據了她的位置,她都不和你計較,她怎麼會在乎‘格格’的身份?你這樣冤枉她,你才是變自私了!”
小燕子更氣,她每次生氣就會胃痛,氣得壓住胃,惱怒的說道:“好、好、好!你們主仆一條心,我鬥不過你們……”
紫薇一跺腳,傷心的喊道:“你真要跟我們‘鬥’嗎?你的敵人是我們嗎?你氣死我了!姐妹一場,這麼沒有默契……”
小燕子看到紫薇真的生氣了,心裏好生後悔,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在兩人都鬧得情緒惡劣難下台的時候,永琪也跟著急了,“小燕子,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們大家都在想辦法呀,看看怎麼既能幫到蒙丹含香,又能不讓皇阿瑪生氣,我們現在真的得小心點,太後對我們已經很不滿意的。”
小燕子正好接道:“那有什麼辦法?無論我和紫薇怎麼做她都不滿意,橫也不滿意、豎也不滿意,那就讓她不滿意到底好了。她隻喜歡晴兒,想讓我小燕子變得跟晴兒一樣,怎麼可能呢?”
小燕子拉住永琪,哀求道:“永琪,不如我們一起出宮去生活好不好?上次在寶月樓皇阿瑪就打了我一記耳光,臉上現在還疼呢,反正這個皇宮我遲早是待不下去的,幹脆我們和蒙丹含香一起逃出紫禁城去算了。”
“哎呦。”永琪著實被她嚇得不輕,“小燕子,你又來了。那個法師說過,我們會有很多坎坷要過,現在我們自身就很危險,想要幫蒙丹,就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什麼千全、萬全的,我們是英雄好漢,要是簡簡單單的事用得著我們去做嗎?越難做;就越要去做,更何況,他們是我師父、師娘。”小燕子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