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是誰?在劍亭起舞,倩影動,相思何苦,天南地北,君確不見,隻餘佳人月下獨舞。
又是誰?醉倚石旁,思緒飄浮,斷魂?魂斷?
十年,轉瞬即逝,卻忘不掉在那幻陣中,那一抹平靜的笑容,忘不掉,那最後的一句話。
好好活下去,這一切都是命數,我們都無法改變。
十年的腥風血雨,不知多少次的徘徊在死亡的邊緣,不是沒有想過放棄,每當快要絕望的時候,都有那麼一句話激勵自己,必須活下去,因為還有件大事沒做完。上天似乎一直在作弄他,給了他希望,但最後的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每晚他都輾轉反側,思緒起伏。
人死,真的不能複生?
這個問題,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都會從腦海裏浮現出來,十年來從未變過。
或許,唯有手中的酒,才能暫時讓自己忘卻心中的傷痛,搖搖頭,順手拿起身旁的酒壇就是猛灌幾口,兀的,隻見他雙耳微動,眼睛瞬間盯向前方的一片小樹林,冷冷喝道:“誰?”隻聽“啊”的一聲,接著便是什麼東西的落地聲,卻是林中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喝給嚇到了,過了一會兒,才聽林中之人說道:“淩師兄,宗主有令,命你暫時放下手中的事,速回劍宗。”聲音清脆悅耳,卻是一位女子。“何事?”眉頭一皺,卻是有些不悅。“我也不知道,哦,對了,宗主給了我一塊令牌,說找到你了直接給你。”說話間,這女子已走出樹林,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遞給了他。隻見這女子明眸皓齒,俏臉緋紅,一身淡綠色長裙在月光下微微飄動,更是給她平添了幾分美麗。接過女子手中的令牌,入手微沉,隻見令牌通體血色,背麵刻的一把古劍,而正麵卻刻了一個大大的“殺”字,不由的心一沉,血殺令,看來事情不簡單。“程師妹,你回去稟報宗主,就說我明日天黑之前,一定回宗。”程師妹道:“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去麼?”話語中,不免有些失望。“我還有事,現在還不能跟你走。”“那好,那小妹告辭了。”說完,暗自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向了樹林。望著那慢慢消失的背影,搖搖頭,低聲說道:“對不起。。。”
雲天宗無極殿內,隻見雲天宗宗主高坐上位,五大長老依次而坐,相對無語,而在五長老下首,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此人麵容冷峻,雙眼微閉,似乎正在閉目養神,在他旁邊,卻是空著一把椅子,想是還有人沒到,而大殿上的人似乎也並不著急,看來此人在宗內的地位不低。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宗主雙耳微動,臉上不由的浮現出笑意,接著,殿內其他人卻是同時抬頭看向殿外,隻聽一聲劍鳴響起,聲音高亢,宛若龍吟,聲音剛落,從門外走進一人,身著布衣,麵目俊朗,斜背一把寶劍,想那剛才的劍鳴就是比劍發出的聲音了,隻見他拱手道:“弟子淩封平拜見各位師叔,師伯,拜見師兄。”
宗主笑道:“封平,不需多禮,快些入座,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是。”拱手一禮,便坐在了那把空椅上。
見林封平坐下,便對他道:“封平,可知這次召你何事?”
林封平道:“宗主以血令召我,想必是魔道之事了。”
宗主點點頭,麵色凝重的說道:“你猜的不錯,可還記得十年前的殘魂?”
“殘魂?難道魔尊複活了?”林封平微感驚訝,但隨即想到,當年的魔尊已經死在自己的驚雷劍下,魂飛魄散,不可能再複活了,或許是另有其事。果然,宗主就否定了他的話,“不是魔尊,而是他手中的那把殘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