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旗醒來的時候,在一個木製囚籠中。
囚籠高度寬度都不過一米,所以他隻能蜷縮在裏麵,周圍是不是有人經過,也有人會停下打量籠子裏的他。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們像是在動物園觀光。
地方很小,被塞在這裏的感覺很難受,值得慶幸的是周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芬芳。
囚籠在木屋中,木屋中的一切除了囚籠之外都顯得特別清爽,陽光也能透過窗子曬進來,不過陸旗可沒有時間享受這些。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陸旗聽不懂“土著”的語言,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曾經他以為正常人的求生欲望是非常強烈的,但被抓住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想到了各種死法。
但是早上的一幕讓他對生命有了新的理解。
今天早上來了一大波“土著”,他們手中拿著不少看似武器的鐵器,他們表情很嚴肅,也非常不友好,陸旗也認為自己的“時間”或許已經到了,卻沒想到隻是被為首的幾人聯合灌下一瓶綠油油的凝固物後,他們就離開了。
就在陸旗以為結束的時候,災難發生了。
那瓶東西聞起來毫無味道,但是進到嘴裏流入食道卻立馬翻天蹈海般沸騰起來,在那般尤甚於千萬螞蟻啃食的痛楚之下,昏迷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最後這股熱浪自食道燒到胃裏,在這僅僅幾分鍾之內就讓陸旗嚐試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而臨行時借的軍裝也已經顯得破破爛爛,有些是地上蹭的,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撕裂的。這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算作幸運,陸旗還是活了下來。
……
“希爾”是一個姓氏,而對於擁有它的人更是一種信仰。
自獸族因為愚蠢被逐出格朗,希爾也不再眷戀權利,才使得人類用智慧合並了陰謀,最終統治格朗。
現在生活在格朗土地的人,隻有根據模糊的傳說,猜測千萬年前希爾統治下的格朗,或許與現今不同,但那些已經與現在的人毫不相幹。就連飯後茶點,談及其他,希爾兩字早已無人問津。
“父親。”一個頑皮的小男孩從木桌子底下慢吞吞地鑽了出來,小家夥搖晃著自己的大腦袋指著屋子裏唯一一個男人手裏的怪東西。
男人把東西收了起來,又揉了揉男孩胖乎乎的臉頰,才將他帶回房內。
自屋子裏麵看,這裏就像一件木屋,但在外麵你才能看到這裏的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天然樹洞!
而且外表極具欺騙性的樹洞。
它深邃,未知,充滿危險,但裏麵卻截然不同。
黃昏早已過去,現在夜色更深了,忽然一道黑影閃進樹洞,仿佛完全不懼其外表。
不久樹屋中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倩影。
“大人,”女人向著眼前的男人微微鞠躬,身上略顯單薄的綠衣並不能完全遮擋胸前的春光。
可惜男人對此卻視而不見,他拉過被子給男孩裹了裹後,率先走出房間。
女人緊隨其後,她帶上門。
“有什麼事情麼?”男人問道。
“大人,還記得之前帶回來的男人麼?”女人就這樣靜靜看著男人,直到他好像想起來,才繼續開口:“他沒有死。”
男人皺了皺眉,他想起來了,那是一個外來者,因為殺害神獸罪名,他已經下令處死外來者。
“西斯,我已經下令處死他了。”
“大人請聽我說來,抓獲科洛後,您曾將聖水交與屬下,但後來您還是打算將其處以極刑,所以聖水留下了。”
說到這裏,女人抬起頭,看了看,發現男人表情還是依然不變。
“外來者捕害神獸,更甚惡魔,於是……”
男人終於感覺哪裏不對,他打斷了西斯。
“你是說,外來者服用聖水卻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