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錄了份口供之後,我倆就走出派出所,回家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疑問,那位警察進門後究竟給審訊我們的警察說了些什麼,他為什麼態度馬上就轉變了,這一些都好像有些太奇怪了。墩子說我愛多想,能無罪釋放是件多麼好的事,然而我到不以為然。
回到出租屋裏已經是深夜,不知是神經質還是自己疑心真的有些重了,我老感覺一直有人跟蹤我們,直到走進家門也沒見到什麼危險出現,回家後墩子則心大的如死豬般的酣睡過去,整整一夜我幾乎都沒合眼,生怕夜裏會有人找上門來尋仇。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早也沒見到異常,依舊是個平靜的夜晚。
一大清早我就與墩子去了店裏,這兩天七事八事的也沒功夫好好打掃,店麵裏到處的灰塵,十分髒亂,我跟墩子便來了個徹徹底底的大掃除,能擦的地方全擦,該洗的地方全洗。這一忙就是整整一天。
直到傍晚隔壁的店麵都漸漸的關門打烊,我墩子疲憊不堪的往沙芳上橫著一趟,累的動也不想動彈。
“強子,幾點了要麼咱也關門回家吧,這一天給老子累的。”墩子喘著長期,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好啊你去先把門關了,這是要下雨還怎麼的,外邊都起了風了。”我累的也行,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墩子起後便向門口走去,突然一陣邪風吹進了屋子,風中夾雜著街道上的垃圾紙屑吹的滿屋子都是,屋頂上懸掛的燈泡也被這陣風吹的搖晃不止,門木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呸!”墩子吐口吐沫後,便用雙手合住了被風吹得晃晃悠悠的木門,“這狗日的鬼天氣,中午還有太陽,這下午怎麼說變天就變天啊。”
話音剛落“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
“打樣了,有啥東西明早起來。”墩子衝著門外喊道。
“當當當!”門口並沒人回話,隻是繼續的敲了敲門。
“咿!我說你聽不懂人話,打樣了,明再來。”
“當!當!當!” 依舊隻是敲門聲。
“操你大爺的!你有完沒完啊?”說著墩子便火冒三丈的拉開了木門。
“誰啊墩子?”我正在裏屋找鎖子,準備關門回家。
“問你話呢,啞巴了?”墩子久久沒有回答我,我便又接著問道。可是半晌也沒聽到墩子的回話,我便起了疑心,直接向外大廳走去。
大廳裏墩子麵向大門,雙手握著兩扇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仔細一看墩子的雙腿向過點般的哆嗦著,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怎麼大兄弟,什麼意思,不打算讓我進去。”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但我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說著墩子渾身顫抖著慢慢讓看,門外一個身黑色中山服的男子走進了屋裏,由於他的帽簷壓的很低,我幾乎看不到他的臉部,但是這個人的整體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鬼..鬼...鬼..鬼”墩子渾身哆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此時此景我的內心也多少被嚇到了,“你...你你..你誰啊?”可能被墩子感染,我自己說起話來也有些不那麼利索了。
那人慢慢摘下了帽子,當帽子摘下的那一刻,我差點軟癱在地上,整個人腦子裏一片空白,“雷...雷..雷爺,你...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