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蘇沐將軍之女,景華城第一美人。琴棋書畫歌舞女紅無一不精。有人說她是九天的仙子,有人說她是高潔的蓮花,也有人說她是無暇的美玉。一襲白衣勝雪,空靈飄渺靜如處子。一顧一笑群芳慚,一語一舞更傾城。
據說,見過她的人都會為她沉淪。
後來,蘇曉奉旨入宮,一躍成為雲貴妃,扶雲殿上歌舞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可憐光彩生門戶,蘇府的地位水漲船高。
但是,蘇曉的榮寵隻維持了兩年。她被當眾抓奸在床,和襄王,皇上的親弟弟。這綠帽子讓皇上大發雷霆,蘇曉被打入冷宮。
與此同時,蘇府更是傳出與邊境叛軍勾結,被銘王羽淩的人發現,銘王親入敵陣,手刃蘇沐之首,掛在景華城門以示群眾。蘇府上下五百餘人,全部滅口,一個不留。
蘇曉作為罪臣之女,同日在冷宮被賜三尺白綾,自縊而亡。
從此,蘇府及蘇曉成了景華城內的禁忌。
“小姐,你讓奴婢讀這個故事幹什麼?”一個青衣丫鬟坐在馬車內,手捧幾張紙,望著一旁假寐的黃衣少女。
黃衣少女睜開眼,仿佛三月初開的杏花,嬌豔無比。她嘴角掛在意思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可是景華城的禁忌,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唉,哪蘇曉也是個水性楊花,紅顏禍水的女子。可惜那時奴婢不在景華城,不然也能一睹佳人芳容了。”青衣丫鬟偏頭歎息。
“她長得不怎麼樣。”黃衣少女再度閉上眼睛。
青衣丫鬟疑惑地看了看黃衣少女,小聲嘀咕幾句,便不再說話。
過了幾個時辰。
黃衣少女懶懶地睜開眼,瞥了議案正打瞌睡的青衣丫鬟,“玉瑯,醒醒。”
那名喚作玉瑯的青衣丫鬟驚醒,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還有幾分迷糊:“小姐?!到了嗎?”
“你去看看。”黃衣少女示意玉瑯。
玉瑯掀開窗簾一家,瞄著窗外,“天有些黑了,附近有村莊,估計離景華城不遠了。”
“再去問問玉檀。”黃衣少女指向馬車外。
玉瑯將腦袋探出門簾,隻見一位橙衣女子坐在架上趕馬。她問道:“玉檀,小姐問還有多遠了。”
玉檀轉頭回道:“這裏是山花村,離景華城十裏左右,很快就到了。”
“小姐,還有十裏。”玉瑯回頭將話複述給少女。
黃衣少女淺笑,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玉瑯,玉檀,時隔十年,我們要回沐府了呢。也不知那些人還記不記得沐府的七小姐……”
玉瑯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又笑道:“小姐放心,老爺一定念著小姐你。”小姐五歲那年因有個道士說小姐與大夫人相衝,要隔離十年之久,便被送去莊子了。小姐還因此錯失了與三皇子訂婚的機會。小姐那時才五歲,一個小孩子,剛到莊子那會還感染了風寒。
馬車入了城門,黃衣少女突然開口,“前麵可是躍海樓?”
“回小姐,是,有什麼事麼?”在外駕車的玉檀問道。
“停下。”黃衣少女說道。
玉檀很好奇小姐為什麼要停下,但是她還是照做了。馬車恰好停在一個破舊的府址。這宅子雖破敗,但是能看出它昔日的繁華。
黃衣少女掀開簾子,凝視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府址足足有好幾分鍾,她又放下簾子,“走吧。”
馬車緩緩駛開。
“小姐,那又破又舊的宅子有什麼好看的?”玉瑯皺著眉,不能理解小姐心中所思。
“那是蘇府。”黃衣少女淡淡說道。
“蘇府?可是叛國那個?”玉瑯一驚。
黃衣少女點點頭。
“小姐無端端看那個作甚?”玉瑯收回驚訝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解。
“隻是好奇什麼樣的府址能養出蘇曉這樣的人。”黃衣少女解頤一笑,隻是笑容帶著幾分冷意。
玉瑯撇撇嘴,小姐一直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