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舞女終於在段絕塵散發出的冷氣即將達到凍死人的程度時自討沒趣離開了,繼而重新回到舞池中間去正常跳舞。
輕歌曼舞中,三公主站了起來,對著皇上說:“父皇,您要為愁離添的幾位嫂嫂必須要文武雙全哦,這樣才能陪愁離玩啊,在這宮裏那麼無聊,愁離快要待不下去了!”在旁邊的沐紫惜聽了汗顏,這是撒嬌嗎。
皇上左看看皇後,右看看舒妃,繼而哈哈大笑:“這······又不是為你選的,要這要求做什麼”
段愁離不滿的嘟起了嘴,段辰風笑了笑,也舉杯向皇上進言:“父皇,兒臣無意間,就按皇妹說的辦吧。”沐紫惜正咬了一口點心,險些噴了出來,哪有人把婚姻當兒戲的?她好奇地看向這位太子,正好看見他玩世不恭的笑顏。她哪知道,段辰風擁有側妃無數,還未登基卻已是後宮佳麗三千,雖然他都未曾真正動過。而在皇宴上,再多加幾個女人又怎樣。
皇上看著滿懷欣喜的段愁離,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地說:“那不知離兒準備怎樣個選法?”段愁離掃視了一下眾人,揚起一抹淺笑,說:“父皇,不如這樣吧,由我這排按次序表演,至於表演什麼,就各人吟出一首詩,並跳一曲舞舞出意境如何?”
“一切依你便可。”坐在第一桌的姑娘很倒黴很無奈地走了出來,開始吟詩,卻“許······許······”許不出來,段辰風率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那位姑娘霎時從臉紅到腳,站在原地不知道怎樣才好,還是皇上手一揚,才解脫般走了下來。沐紫惜看著過程冷笑不已,難道每個穿越者都會經曆這一段嗎,呤詩嗎,誰不會,隨便哪個詩人爺爺那邊借鑒一首過來都能成為經典的好嗎。但她是她,不會那麼傻,原主以前都以廢材出場,突然才藝猛進,別人不懷疑才怪。沐紫惜看了一下,她的位置挺靠前,下一個就是趙雪韻,然後就是她了。沐紫惜看看趙雪韻,隻見她緊張得雙手放在胸前緊緊拽著絲帕,沐紫惜拍拍她的肩膀,趙雪韻疑惑地轉頭看著她,沐紫惜把嘴靠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趙雪韻因緊張所聚攏的眉頭慢慢放開了,激動地看著沐紫惜,沐紫惜以微笑還她。
段辰風自然是注意到這細節的,對她越來越好奇了,但也沒再看著她,轉而盯著即將上台的趙雪韻。沐紫惜感覺總有一道目光在盯著她,也看向對麵,卻尋不到目光所在。段絕塵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嘴邊,沒有喝,隻是盯著,眼神依舊冷冽,卻混雜了一些東西,為什麼剛剛那個女人那麼快就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似乎不太一樣了。
台上又一個人“尬”完詩,趙雪韻自信地小步走到台中央,假裝思考了一會,隨後後退踏出舞步,甩動衣袖,邊舞邊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為了舞出意境,趙雪韻點下最後一個舞點,收住舞曲,眼邊垂下了一行清淚。“好!”皇上帶頭拍手叫好,眾人哪敢不迎合,忙相互應可。趙雪韻麵帶喜色退了下來,沐紫兮也站起來,和她偷偷拍了一下掌,踏上台,看著眾人。他們都在以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她,沐寒海撇過頭,做好出醜的準備。沐紫兮仰起頭,對著皇上說:“稟皇上,臣女不會,自動棄權。”說完就退下了。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那些表演過的開始感歎,怎麼可以這樣,可以棄權,為什麼不早說!
回到座位,趙雪韻疑惑地看著她,沐紫兮聳肩擺擺手,作不理睬狀。接下去是三公主跳過,剩下的會吟的吟,棄權的棄權,總算結束了。皇上開始發話:“既然都展示完了,那就選妃吧,辰風,你先來,可有看中的女子?”段辰風依舊玩世不恭,仿佛婚姻隻是兒戲,說:“稟父皇,兒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