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店內,市坊儼然,一條條街道橫豎相交,街道兩旁店鋪整齊。行人絡繹不絕,麵帶笑容;店主喜氣洋洋,吆喝買賣。在一家客棧裏,一群整齊著裝的人分坐兩桌,環坐在一起,言語聲大,談吐卻又不失文雅。坐在北方座位的三個人正在議論著。
一位身著白色衣服身披黑色披風的長者,頭發花白,眉宇間隱約有一絲煞氣,眉毛很長,正在品用茶水,一口清新入喉之後,揮手安靜兩桌,然後舉起佩劍說,“彙派叛徒之一張臨海,張家店張府六子。既然我們查不到楊雲的下落,就直接跟張家要人。大家先食後休息一下,前麵就是張府了。”
“師兄,要不我們直接來一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樣也就省事多了。”北席坐在右側的一位緊接其後說了一句。
“不行,張家店就是張府的勢力範圍……不過,先禮後兵,不得已之時武力是可以的。總之,這次務必要有著落。”佩劍之人招呼一隊人休息片刻,手指點著左手的那把青色佩劍。
張府後邊的小竹林飛出幾隻鳥,仔細看來,竹林間一位少年正在欲空飛行,那少年正是張臨海。他在空中一個跟頭,飛踏幾步,進了張府。他又躍上屋簷,來到父母的那院,見了父母。三人相抱而泣,熱淚還未幹,就來了兩位仆人說是五爺要見六少爺,張氏夫婦吃驚的問了一句:“父親怎知少爺回來了?”仆人回答:“小人也不知,五爺隻是吩咐小人告知夫人少爺回來的事不可張揚。五爺也吩咐少爺如何進府就如何前去拜訪他。那我們就先退下了。”
張臨海拜別父母,又是飛簷走壁。來到五爺房間,見五爺正端坐在上席品茶,張臨海就上前跪拜。禮畢,未等張臨海訴說來意五爺就給張臨海上了一杯茶,並未說一字,隻是示意張臨海快些喝茶。喝完茶,五爺點了頭示意著少爺訴說。“爺爺,這次是我第一次下山,師傅讓我……”張臨海眨了眨眼搖了搖頭,可還是很痛的表情,一會兒六少爺就頭依胳膊暈倒了。
“詩橋、書瑤。”五爺喊了一聲。兩位十八九歲的姑娘應聲走了進來。五爺吩咐著,“詩橋,你扶少爺進我屋休息,然後通知五老爺、夫人少爺的狀況,並叫他們不要泄露風聲,呆在庭院不許出門,書瑤,你去其他幾個大院通知其他幾位爺說有要事商討,請他們到門仙池會麵。之後立刻回來看護少爺,寸步不離。”
五爺和書瑤出去了,詩橋扶著六少爺進屋了,畢竟詩橋較為瘦弱,扶著一個人走一段路還是有些難度的。過了一會兒,終於到了床榻上。可是,由於方位問題,詩橋轉不了身。嚐試著,可是腳崴了一下,詩橋叫了一聲,應聲兩人都倒在了床上。詩橋被壓在下麵,縮了崴了腳的那條腿,在不停的揉著腳踝。臉上的苦楚表情少了許多之後,詩橋準備起來才發現被六少爺壓在身下,頓時紅了臉,卻依舊看著六少爺。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書瑤回來了,見狀,咦噓了幾聲後才晃過神,才把張臨海扶起,拉出詩橋,讓六少爺躺下。此刻詩橋的臉還是紅著的,書瑤就問:“老爺夫人那邊你去了嗎?”詩橋驚了一下就趕忙跑了出去,可剛跑兩步就摔倒了,痛的坐在地上捂著腳,苦楚再次爬上了她的臉。書瑤連忙扶起了詩橋,讓她坐在床邊,自己出去了。
過了一刻鍾,書瑤回來了說找不到老爺夫人。兩人都急了。書瑤說:“我還是去門仙池看看吧。”說完就飛奔而出。
門仙池空無一人,書瑤轉身準備回去就看到三少爺了,便問了五爺的去處。三少爺說,“五爺他們去了張府正門,好像有武林門派前來索要六弟,現在應該可能開戰了吧。反正是些鼠輩,不會有事的。”
“武林鼠輩能讓所有的爺都出院麼?”書瑤反問道。三少爺思索一會說,“走,去看看。”
張府正門前站著一群人,正是青派的子弟。前麵站著三人為首。站在中間的長眉握劍作揖稱:“在下青派三弟子林英,此次前來沒有它意隻是想和貴府的少爺張臨海聊聊,還望幾位老者行個方便。”
“哦,原來是青派的眉一行者,久仰大名。隻不過不叫,我那孫子正在彙派練習武藝,至今已有四五年未回家了。行者若要找他可去彙派,若要見到他請轉告他,他父母思念成疾,叫他快快歸來。”五爺也作揖回禮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四年前那小子就不在彙派了。你們不會不知道吧,楊雲,也就是你孫子的師傅,他殺害彙派九呈三堂主以及近百名彙派弟子,燒毀彙派藏書重地文海,搶奪彙派武功秘籍。”左邊的一位開口應著,隨後又作揖自稱,“青派六弟子梅華碩。”
“這位把話說得太過僵了,這些事我們已聽曉,彙派弟子也來過幾次。隻不過我門張府真沒有你們要找的。再者,楊雲犯的錯、行的罪何必來索要我們六子?”張府大爺開口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