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對的情侶從身邊走過,欣賞著此刻的西湖,看著一幕幕熟悉的畫麵,雪落甩了甩頭,情景依舊,隻是多了一抹桂花景色,當時說好了,八月回來看桂花開,如今隻是自己一人還在湖邊,心中滿是苦澀難言,
然後呢喃道︰“相思苦,相思愁,不見伊人衣帶飄,獨坐空閣盼卿返,江湖雙刃劍,吾自獨飄零,青山踏,萬水流,尋覓影無蹤,西湖聚時兩相知,今歎緣無盡,它朝何年間,望白首,已成霜,何處是歸期”
這是當時自己跟陸雪晴劃船時在湖邊聽到的一首詞,那個書生吟唱的一首曲子的詞,雪落不會唱,隻有輕輕低喃道︰“誰說相思苦?相思隻有斷人腸,今日伊人已成往事,何來它朝白首!”
雪落剛到杭州時,去了已經成廢墟的月湖山莊居住了一夜,因為這裏有自己第一次過年的回憶,有自己跟她們一起過年的回憶,這裏是自己的開始,也將是結束,煙花真的很燦爛,隻是美麗卻隻是短暫,光輝沒有永遠照耀人間,也會有黑暗。
丟掉手中的柳枝,扔進了湖裏,雪落起身離開。雪落的傷還沒有好,當時被重擊後跑了,昏迷過去,一直沒有藥物治療,雪落也沒想著去治療,就這樣拖著傷殘的身軀來到了這裏,猛然咳嗽了兩聲後,雪落再次踏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月桂峰的山道上,雪落艱難的行走在這裏,重傷未愈的身體要登上月桂峰的確是艱難的,可是雪落堅持著,就算是爬也要爬上去,
經過的路人看著這個乞丐居然來爬山,也紛紛詫異,議論著這人是不是神經的。雪落沒有理他們,自顧自的前行,累了就休息,休息夠了就上路。
瀑布前,雪落合著衣服幾下了水裏,然後清洗著身體的汙垢,還專門找了一種草葉,是有泡沫的清洗頭發。
望著這周圍,那仿佛還在昨日的情景,雪落一陣迷茫,那石頭上,兩人聊天一直聊到忘了時間,這水裏,自己被潑濕了一身,
那邊,是她赤足嘻哈玩水潑自己的位置,雪落記的很清楚。洗了大半個小時,雪落才從水裏出來,雖然渾身都是濕透的,可是已經沒有了那肮髒的汙垢,露出了雪落那消瘦如骨的麵孔,滿臉都是邋渣的胡子。除了身上破爛的衣服外,雪落渾身都已經幹淨了很多,頭上的草屑已經沒有了,濕透的頭發包著頭部向下垂落,
抖了抖身上的水滴,雪落向前繼續走去,沒一會後,就到了月老廟前。
看著月老廟這三個字,雪落眼睛一陣朦朧,時隔數月再來到這裏,卻已經物是人非,自己也不再是自己。沒有理會別人奇怪的目光,雪落走了進去,像第一次來時一樣,按著以前的景象在月老廟裏走了一圈,還看了看別人向那個老頭解簽,看著別人在互相的在竹片上寫名字。
走到了月桂樹前,雪落抬頭仰望著滿樹琳琅滿目的竹片紅繩掛在上麵,思緒一陣飄忽,然後尋找著,尋找那自己掛上去竹片。
很快的,雪落找到了那個一片空白的竹片,而竹片旁邊掛著的就是寫著雪落的竹片。當時陸雪晴掛上去後,並沒有看雪落掛的竹片,所以陸雪晴不知道。
呆呆的看了許久,雪落找了根棍子,然後把那個空白的竹片挑了下來,拿著竹片又走回了寫字的桌子上。
雪落拿起了毛筆,點了一點紅紅的朱砂,然後顫抖著手,在竹片上寫下了三個字 (陸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