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了幾個包子,雪落窩在道路旁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眼睛裏都已經沒有了生機一般,就那麼的木然的看著過往的行人。
這是自己第二次來蘇州了,第一次來時,是那麼多的歡樂,幾人嘻嘻哈哈的遊街,還有彭其那無恥的笑臉,彭明那貌似憨厚的表情,彭英那大大咧咧的無賴裝逼,陸漫塵那做作瀟灑般的風度,陸雪晴那對自己溫柔,對外冷淡的絕世容顏。
雪落低下頭,感覺那就像是一些畫麵在不停的播放在自己的腦海裏,一段一段不停的閃現。“現在他們應該是在歐陽山莊裏吧?”雪落這樣想著,然後起身朝城南走去。
如今的雪落,全身的衣服都已經破爛不堪,頭發亂糟糟的沾滿了草屑,臉上汙漆抹黑的肮髒至極,就算是以前認識雪落的人看到如今的雪落,不仔細瞧的話都會認不出來。
歐陽山莊前,雪落蹲在斜大門的對麵遠遠的看著那四個字。雪落想要再見陸雪晴一麵,這是一直以來不怕千難萬險,長途跋涉,忍受羞辱而活著的執念,雖然很恨陸雪晴,可是他還是想再見她一麵。
第一天,雪落就在這裏蹲守了一天,卻沒有見過陸雪晴出來過。餓了,就上街去行乞弄些吃的,困了就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找些雜草當床鋪。
第二天一大早,雪落去街上找了些吃的後就到了山莊門口蹲著,看著。
偶爾有人路過,看到雪落這個模樣的頓在這裏也不理會,沒有誰會去理會一個邋遢的乞丐,也許誰好心了就隨手丟下個銅板什麼的施舍施舍。
.......
陸雪晴起的很早,這段時間以來都從來沒有連過劍法,因為沒有心思練,任是誰在遭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後,都不可能還有心思去理會其它,陸雪晴這幾個月來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花園的亭閣裏一個人看著花草發呆。
今天陸雪晴居然拿著一把劍在正廳的庭院前演練起了秋痕劍。
陸雪晴的劍法武功沒有退步,隻會比以前在遇見雪落時精進的多,雪落沒有教過陸雪晴什麼,隻是偶爾指點過陸雪晴劍法中的不足。
因為雪落從來沒有想過要陸雪晴如何如何的厲害,因為有雪落在身邊了,誰還能傷害的了陸雪晴!
陸雪晴還是那一身的白衣,於場中縱橫騰挪來去,翩翩起舞般。很想不用這個翩翩起舞的詞的,可是陸雪晴耍起秋痕劍時就是那麼的優美自然,仿佛就跟跳舞沒有什麼分別,就算有分別那也是因為陸雪晴臉上沒有笑容,和握著的劍那絲絲的殺氣。
陸雪晴在跟雪落在一起後變得懶惰了許多,基本沒怎麼練過劍,更多的隻是想著白天怎麼跟雪落聊什麼話題,或者去哪裏遊玩。
然而現在雪落已經不在了,傷心了這麼久,陸雪晴重新握起了這柄劍。秋痕劍一遍又一遍的演練完,又從頭來過,仿佛感覺不到疲累一般。
李秋蓮走了過來,看了一會兒後,歎息一聲,然後喊道︰“吃飯了雪晴?”
聽見舅母呼喊自己,陸雪晴連忙停止練習,把劍負往身後,嬌喘籲籲的走了過去,沒有笑容,也沒什麼表情的對舅母道︰“怎麼勞舅母出來喊我了!您叫人來叫我就行了呀,您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休息才是的。”
李秋蓮伸手幫陸雪晴額頭上亂了的頭發整理好,憐惜的道︰“你別擔心舅母,倒是你呀,練武功也要適度才行,你從一大早,天剛剛亮的就練了,一直到現在你不累嗎?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呀知道不?”
陸雪晴點點頭道︰“我沒事的舅母,您別擔心,我們去吃飯吧?”
李秋蓮歎了口氣,任由陸雪晴攙扶著向偏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