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喜出望外,“好啊,好啊,你們要是能幫我搶回新娘,要什麼我給你們什麼,快去,現在就去,老李,先給他們五百兩銀子。”小少爺那副嘴臉把範廷亮他們當成了雇員,曹世海、曹世洋很不高興,想要打動士,除了利還要有義,對於真正的士來說,尊嚴永遠是第一位。
範廷亮撇了一下嘴不生氣,就當這個小少爺是個小孩子不懂事,範廷亮說:“小少爺,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盡力而為的”範廷亮話沒說完,小少爺就搶著說:“那你們就抓緊時間趕快去,要什麼我給你們拿。”曹世洋看出來了,這個小少爺就是個不懂人事的二傻子,他拉著範廷亮的胳膊要走,範廷亮說:“小少爺,我知道你救妻心切,但是出發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些問題。”
“想了解什麼快說快說,我都等不及了,”小少爺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範廷亮覺得很難與他溝通,便轉身看著老漢,說:“土匪有多少人,在什麼地方,地形如何,為首的是誰,武藝又如何?”
老漢說:“此去西北二十多裏有一座大鱷山,山上聚集著四五十個嘍囉,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為首的土匪叫殿鑫哥”曹世海打斷了老漢的話,說:“殿鑫哥,怎麼這麼古怪的名字,少數民族還是外國人?”
“都不是,殿鑫哥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什麼誰也說不上來,他就一直讓別人管他叫殿鑫哥,村裏打更的老劉,六十多歲了,前一陣被他抓上了山還得管他叫殿鑫哥。”
曹世洋在旁邊叫道:“操,也不伸褲襠裏摸摸,毛長全了沒有,就學著人家當哥。”曹世海說:“這家夥逼著人家管他叫哥,是不是心裏有問題啊?”老漢拍了一下大腿,“你算說對了,這個殿鑫哥整天魔魔怔怔的,有人說他是從小叫驢踢了,把腦子踢壞了。”
曹世洋說:“一個二傻子有什麼怕的,給我把菜刀我去把他剁了!”範廷亮拉住了曹世洋,說:“不要意氣用事,老伯,你們莊上有多少青壯年漢子?”老漢想了想,說:“我們莊上能有二百多壯勞力吧。”
範廷亮說:“你挑出一百個身體好膽子大的,拿著武器,沒有武器就拿農具,把農具都磨快了,今晚連夜隨我上山。”範廷亮要去打土匪,小少爺喜出望外,叫道:“對對對,把那些土匪統統打死,但是有一樣啊,千萬不能把我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傷了。”範廷亮看都不看小少爺一眼,轉身走出了屋子。
莊園西北二十多裏的大鱷山上,大寨主殿鑫哥正手捏一朵金燦燦的菊花,眼神憂鬱地望著忽明忽暗的油燈,口中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周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升煙,此情可待曾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嗨,隻是當時已惘然啊。”殿鑫哥滿心憂傷地吟誦著,扭頭看了看旁邊幾個圓張著嘴巴呆若木雞的嘍囉,“隻是當時已惘然,已惘然啊。”
幾個嘍囉嘴巴圓得能塞進去燈泡,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殿鑫哥沉了一下臉色,丟掉了手裏的菊花,哼了一聲,“對牛彈琴。”這時,一個嘍囉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張著漏風的大嘴叫嚷:“殿鑫哥,殿鑫哥。殿鑫”
殿鑫哥翹起蘭花指指著嘍囉,“告訴你多少次了,注意儀態,注意儀態。”嘍囉立正站直整理一下衣衫,放緩了語氣,說:“報告殿鑫哥,您要的女子帶到了。”殿鑫哥的眼神裏飄過一絲淫蕩,蘭花指輕輕勾了一下,“帶她進來。”殿鑫哥那妖裏妖氣的模樣和語氣,讓旁邊圍觀的嘍囉一陣陣直起雞皮疙瘩。
過了一會兒,嘍囉推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看了殿鑫哥一眼隨即驚恐地垂下了目光。殿鑫哥被她這勾魂攝魄的眼神弄得心裏直發癢,不停地搖頭咂舌,“尤物,尤物,難得的尤物啊。”
殿鑫哥看著這熟女直流口水,旁邊的嘍囉卻不以為然,一個嘍囉說:“殿鑫哥,我一看她就想起了我二姨。”殿鑫哥愣了一下,“此話怎講?”嘍囉說:“我二姨今年六十八了。”
啪!殿鑫哥在嘍囉的腦袋上狠狠地鑿了一下,“你懂什麼,我要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韻味,就像熟透的蜜桃一樣汁水飽滿。”嘍囉們都扭頭看著那個熟女,橫看豎看怎麼看也不像是蜜桃,倒像是個大青蘿卜。
再看殿鑫哥舔著嘴唇吸著口水,一副火燒火燎的模樣,嘍囉們都知趣地退了下去。殿鑫哥張開雙臂撲向了熟女,“來吧,讓你那豐滿的肉體裹滿我的靈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