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年間,高武省山區突降大雪,大雪如鵝毛一般飄落,飄飄搖搖天地一片潔白。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雪停了之後人們發現門窗都被大雪封堵住了,外麵的雪堆得足足有兩人多高,桑樹村裏皺紋最多、胡子最白的老者都連連搖頭,活了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雪。
桑樹村裏住著二三百戶人家,其中有一戶農民,戶主叫劉友喜,劉友喜是匈奴人,祖上從草原遷到內地靠種地生存,世世代代都是農民。劉友喜出生之後抓周抓到了毛筆和硯台,劉友喜的父親劉仕順非常高興,勒緊褲腰帶也要供劉友喜讀書,希望將來劉友喜能參加科舉,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劉姓是匈奴的大姓,漢高祖劉邦在白登之圍過後對匈奴采取和親政策,將劉姓女子嫁往匈奴,劉姓女子在匈奴與可汗生兒育女。匈奴人本無姓氏,內遷之後匈奴貴族以母姓“劉”作為自己的姓氏,所以劉姓匈奴人的先祖應該是草原上的可汗。
劉友喜讀了幾年書參加了幾次鄉試,可惜連個秀才也沒得中,劉友喜並不灰心,一邊種地一邊苦讀,準備繼續在科舉的道路上前行。大雪下個不停,劉友喜和身懷六甲的妻子被困在屋裏整整三天,直到雪過天晴,一道金光穿透陰霾照射在屋子裏。
妻子王氏挺著大肚子向外望了望,說:“雪停了,你出去把雪掃一掃吧。”
劉友喜聽著妻子的話去開房門,房門緊繃繃的打不開,劉友喜咬著牙用盡力氣,嘩啦一聲,房門打開了,堆積在門外的雪湧進了屋子裏,劉友喜瞠目結舌,“我的天啊,這麼大的雪,沒把房子壓塌砸死人就不錯了。”
劉友喜拿起鐵鍬鏟雪,王氏走了過來要幫忙,劉友喜說:“你懷著身孕行動不便,快回炕上坐著,別動了胎氣,掃雪的事由我來幹。”劉友喜挽起袖子,手裏一把鐵鍬上下翻飛,好不容易才把門口的雪掃除幹淨,掃出了一條路。
院子裏的狗窩、雞舍都被大雪壓塌掩埋了,劉友喜看著心裏直後怕,幸虧自己早把狗和雞都帶到了屋裏,否則現在那些畜生早成凍狗、凍雞了。劉友喜滿頭大汗清理院子裏的積雪,突然他一鐵鍬鏟到了什麼東西,心生疑問,我們家院子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友喜放下鐵鍬,蹲下來用手扒摟著積雪,扒摟了幾下劉友喜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雪堆裏躺著一個硬邦邦的人,凍得像石頭一樣硬。劉友喜顧不得多想,趕緊把那人從雪堆裏刨了出來,這是一個和尚,破衣爛衫的像個四處化緣的遊方僧。這個和尚凍得渾身烏青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劉友喜把他抱進了屋子裏。
王氏見劉友喜抱著一個硬邦邦直挺挺的東西進了屋,問道:“你抱的是什麼東西呀?”
劉友喜說:“是個和尚,凍僵的和尚。”劉友喜把和尚放到了火炕上,然後又往灶坑裏添了幾把柴火,把火炕燒得熱乎乎的。
王氏看了看和尚青紫的麵孔,說:“這和尚是凍死了吧,這麼冷的天他還穿著單衣,就是濟公活佛也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