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亮和女子遮上簾子坐在床上,範廷亮說:“姑娘,今晚委屈你了,那個大寨主非逼我和你同房,沒辦法隻好和你做一夜假夫妻了。”
女子對剛才啐了範廷亮一口還滿懷愧疚,說:“沒事的,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是為了救我。”
範廷亮說:“那個天殺的大寨主給了我一塊白布,非要我見紅之後再給他拿回去。”聽範廷亮說到這裏女子緊張地抬起了頭,範廷亮說:“姑娘你別害怕,今晚我要是對你有任何的輕薄舉動,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女子鬆了一口氣,說:“那你明天怎麼向那個大寨主交待呀?”
範廷亮也正犯難呢,“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明天天一亮你就回去和你的丈夫團圓,”範廷亮要把所有事情一個人扛起來。
女子有些感動,想了想,羞澀地說:“那個宋家萬殘忍暴虐,你要是得罪了他就危險了,實在不行你就說我,說我,說我以前就破身了,見不到紅了。”
“那怎麼行,傳出去了你丈夫會怎麼想,這事關你一輩子的聲譽,”範廷亮堅決地擺了擺手。
女子低著頭猶豫了很久,說:“先生你是好人,我不能連累你,我們窮苦人天生就是這個命,我的初夜不給那個十惡不赦的大寨主就已經很不錯了,給你我願意,”說著女子就要解衣服。
範廷亮急忙攔住她,說:“不行,你這樣以後怎麼麵對你丈夫,我不能幹這禽獸之事。”不見紅沒法向宋家萬交待,宋家萬是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要是因為這件事惹怒了他破壞了全盤計劃,那麼範廷亮以後再想報仇可就遙遙無期了。
範廷亮急得抓耳撓腮,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心裏一橫打定了主意,“日你姥姥的,你不就是想見紅嗎,我讓你見紅。”
範廷亮擼起了袖子,拿過一把匕首,女子萬分驚訝,“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範廷亮咬著牙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鮮血噴湧而出,範廷亮拿過白布讓血滴在白布上。
女子一臉驚慌,說:“先生你怎麼能這樣,快住手,快住手。”女子急忙扯掉一塊布給範廷亮包紮傷口,看著範廷亮胳膊上的傷口心疼不已,“先生你這樣做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謝你,你簡直就是活菩薩。”
範廷亮笑了一下,說:“這算不得什麼,你不用擔心,我皮糙肉厚的過幾天就長好了。”
女子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說:“你還說沒什麼,瞧你淌了這些多血。”
女子給範廷亮包紮好了傷口,範廷亮活動活動胳膊,說:“你瞧,我說沒事吧,一點皮外傷什麼也不耽誤,時候不早了,你睡覺吧,我下去。”
“你要去哪?”範廷亮要下床,女子拉住了他。
範廷亮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在床上睡,我睡眠好,趴在桌子上也能對付一夜。”
女子緊緊攥住了範廷亮的胳膊不鬆手,說:“先生,你在桌子上趴著,我在床上怎麼能安心睡覺呢,我這心也是肉長的,這張床夠大的,我們一起睡吧。”
範廷亮說:“畢竟我是男的你是女的,這同床共枕的……”
女子態度堅決,說:“柳下惠坐懷不亂,先生你就在床上睡吧。”女子把柳下惠搬出來說服範廷亮,範廷亮留在了床上,和衣睡了一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