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彩虹村村口餘德慶命令人馬停下來,村口一片死寂,隻有侯楠和兩個村民赤著上身背著一捆柴火站在那裏,像是等了餘德慶很久的模樣。侯楠向前邁了一步,躬身作揖說:“大人,我們代表全村村民在此負荊請罪,前幾天的事確實不是我們所為,而是兩個外鄉人幹的,請大人明察。”
餘德慶坐在馬背上看了看侯楠,對身邊的騎兵說:“殺了他們。”
得到命令的騎兵們抽出馬刀叫喊著奔向侯楠等人,侯楠等人慌忙向村裏逃跑。騎兵馬上就要追到侯楠等人了,一陣天塌地陷,幾個騎兵連人帶馬一起落入陷阱坑裏。後麵的騎兵急忙勒住韁繩停了下來,向陷阱坑裏一看,密密麻麻立著一根根削尖的竹子,掉進坑裏的人眼瞅著是活不成了。
餘德慶氣得臉色煞白,這些泥腿子竟敢和他耍弄陰謀詭計,一會兒把他們統統殺光。餘德慶揮手命令:“步兵上前探路!”步兵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騎兵、弓箭手隨後跟進,一點一點進了村子。
走在前麵的步兵正緊張地東張西望,一群年輕貌美的少女少婦閃了出來。步兵們正納悶,少女少婦掏出口袋裏的石頭向步兵們砸來。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氣,而且竟是一些楊柳細腰的小妮子,石頭打在步兵身上簡直就像彈癢癢。
一塊石頭打在了步兵把總的頭盔上,“哎呦,妹子,你打得哥哥好疼呦。”
步兵們一陣大笑,把總扶了扶頭盔,說:“弟兄們,上啊,看好哪個小娘們兒自己抓,誰抓到算誰的。”把總一聲令下,步兵們如群狼撲羊,朝少女少婦們衝去。
村子裏看不到男人,派一些女人出來扔石頭,這裏麵肯定有問題,餘德慶正要喊住步兵們,可是為時已晚。衝在前麵的步兵紛紛掉進陷阱裏,被削尖的竹子紮成了篩子,真正的色字頭上一把刀。
餘德慶的臉抽搐了幾下,說:“遇到村民,不論男女老少統統殺死!”把總再也不敢動歪心眼兒了,帶著步兵們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前挪動。這時,少女少婦們跑光了,範廷亮、侯楠帶著一群精壯爺們兒出來了。
“砸!”範廷亮一聲令下,石頭雨點般朝步兵們砸來,盡管披甲戴盔步兵們還是被砸得頭破血流。傻彪更是凶猛,兩手拿著石頭左右開弓,石頭經過他手裏這麼用力一甩,簡直就成了炮彈,被擊中麵門的虞兵血花飛濺仰麵就死在了那裏。
步兵們抵擋不住石頭雨的襲擊,轉身後撤,餘德慶鼻子都要氣歪了,南征北戰的正規軍竟然被一群泥腿子打得這麼狼狽,是可忍孰不可忍!餘德慶叫道:“弓箭手上前掩護!”
弓箭的射程要比手拋石頭遠出很多,弓箭手上來了,範廷亮、侯楠立刻帶著村民們閃到屋後不見了。餘德慶說:“這夥刁民異常狡詐,大夥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可掉以輕心。”
有弓箭手在村民們再也不敢露頭了,這些弓箭手可是久經沙場曆練出來的,你敢站出來,一分鍾之內就把你射成馬蜂窩了。
餘德慶心想這下子泥腿子們沒招了吧,他正要高興,遠處劈裏啪啦響成一片。走在前麵的弓箭手愣住了,聽著響聲不像是火槍,倒像是過年放的鞭炮。
弓箭手們猜對了,確實是鞭炮聲。範廷亮把村裏的牛都集中起來,牛角上綁著尖刀,然後在牛尾巴上綁著鞭炮。點著鞭炮一片山響,牛群受了驚發瘋似的向前衝,直衝到弓箭手們麵前。
村子裏道路狹窄,牛與人狹路相逢,弓箭手們無處躲閃,在牛角牛蹄之下喪命無數。牛發起瘋來獅子老虎都要懼怕三分,被牛群這麼一衝虞軍陣腳大亂。餘德慶慌忙下令:“撤出村子,快撤出村子!”
虞軍後隊變前隊撒腿就跑,跑到村口範廷亮、侯楠等人埋伏在那裏舉起鳥銃就打。五支鳥銃響起了三支,成千上萬的鐵砂鋼珠從槍膛裏噴湧而出,當場就收拾了兩個騎兵。鳥銃雖然威力有限,但是響聲大,噴出來的煙霧又濃,給人的心理產生一種極大的震撼,尤其是此時已變成驚弓之鳥的虞軍官兵。
虞軍官兵停下來又想往回跑,前麵的往後跑,後麵的往前跑,雙方撞在一起一片混亂,結果都成了牛蹄子下的肉醬。餘德慶拔出了腰間的寶劍,舉劍高呼:“殺出去,殺出去!”
虞軍要硬衝出村子,範廷亮、侯楠等人放下鳥銃,拿起菜刀、斧子、剪子等等從各家搜集來的利器擲向虞軍。又是一陣血肉飛濺,幾個士兵倒了下去。前有刀斧後有瘋牛,餘德慶情急之下命令:“找其他路徑撤出村子!”
十分鍾之後餘德慶就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了,村子裏到處都是陷阱,又有不少士兵做了枉死之鬼。無奈餘德慶又下令:“按原路返回,弓箭手掩護殺出去!”虞軍再次衝回來,這次有弓箭手掩護,範廷亮等人不敢阻擊,讓出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