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 最終抉擇(1 / 2)

個人歸屬和人生追求右手羈絆左手夢想,我們苦惱矛盾帶來的痛苦和煎熬,又在不斷創造著矛盾,每到選擇不可調和,選擇的結果無可挽回時,人的第一反應往往是止步不前,威廉懸浮於空氣中,左顧右盼。藏獒毛發茂盛,散發著惱人的氣味,嘴裏像是塞著木棍,嗷嗷地幹吼著,威廉忽然想起了蒼蠅,一群在沙漠上浪蕩的蒼蠅,忽然看到熱乎乎的一坨馬糞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惡心的集合會讓人毛骨悚然。鐵籠裏麵的家人並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即將歸西,如果它們有意識的話定會向威廉求救,哪怕是一個求助的眼神,此刻定能喚起威廉的手足之情,的確是手足,雖然沃倫夫婦是他的父母,但它們並沒有威廉年齡大,100歲的吸血鬼隻能算是孩子。威廉在猶豫中陷入迷惑,他的思緒極速的旋轉回想起的人生長河中的人來人往,在美麗的多瑙河上,他和一個珠光寶氣的貴族少女相視而坐;大廳的水晶燈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界,圓形的舞場中央,威廉和一幫小夥子同姑娘們相對站成兩排,雙眼放著渴望可激情的光芒,興奮地跳著愛爾舞蹈,威廉是舞會的中心,但是每個美好的故事都有悲劇的結尾,多瑙河上的行船蕩漾在寂靜的夜裏,美麗的少女仰在船舷,如水草一般的長發耷拉到水麵上,她大張嘴瞪著眼睛,白皙的脖子中央被撕裂,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舞場的水晶燈熄滅了,月光打在上麵更顯得晶瑩剔透,水晶燈下舞場成了吸血鬼的狩獵場,一隻胳膊從廝殺中被扔到空中擊中了水晶燈,水晶燈猝然摔向地麵,地心引力把他緊緊推向大地的懷抱,伴隨著尖銳的破碎聲,水晶碎片飛向四周,它們跳躍、翻滾,閃爍片刻便是一片寧靜。房間裏回蕩著吸血鬼的尖叫和喘息聲。空遼,寂靜。威廉正沉浸在思索中,一隻藏獒踩著同伴的身體騰空而起,尖銳的牙齒咬著威廉的小腿。威廉墜落地麵。同伴的成功激起了藏獒的勇猛,又有兩隻藏獒衝上來,撕扯著威廉,分食著腳下的獵物。威廉放棄的反抗,一張張因欺騙、驚嚇而恐懼的臉像是夢魘一般,覆蓋了他的腦海,讓他迷失,他努力躲避著那些蒼白的麵孔,不斷下沉,不斷消亡。沃倫先生的鐵籠已經被藏獒攻破,衝著最前麵的藏獒,叼著他的肩膀把他甩到了籠子外麵。飛翔的吸血鬼如柳絮一般輕盈,還沒有落地就被蹦起來的藏獒接著了。和尚們被這恐怖血腥的畫麵嚇驚了,仿佛接下來的美食就是她們,一幫人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哆嗦著下巴,之前的凶狠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正在他們以為吸血鬼即將成為盤中美食時,奇跡發生了。衛男駕駛著紅色跑車呼嘯著返回伏魔寺衝向發狂的藏獒。在強壯的動物在鐵甲麵前也柔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圍著威廉的藏獒被撞飛出十幾米遠,它們嗷嗷的叫著,瘸著腿逃到一邊。有兩隻直接給撞死了,喔喔的痛苦聲音幾聲就就咽了氣。

衛男打開車窗,一袋袋鮮紅的血漿帶從裏麵扔了出來,瞄準沃倫家的吸血鬼,藏獒不明就裏,衝上去撕扯血漿帶,血漿帶的血液飛濺,濺到了這幫奄奄一息的吸血鬼身上。轉瞬之間沃倫吸血鬼家族蘇醒了,他們衝上去吸光了血漿帶內的鮮血,頓時如久旱逢甘露的玉米苗,振作起發蔫搖擺的身體。重新煥發了活力。藏獒們感覺到了戰局的不利,開始謹慎的向後退縮。彙聚成小方隊,準備再次進攻。吸血鬼也聚集到了依舊在昏迷中的威廉,他的身體已經被藏獒撕扯的遍體鱗傷,兩隻胳膊都剩下了半截。沒有了生命氣息,衛男衝下汽車跑到了威廉身邊。抱起他,把威廉的腦袋靠在她的胳膊上,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從指尖冒出,莫妮卡和皮特看著新鮮的血液,頓時興奮地難以自製,但是他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外圍的藏獒身上。威廉竟然還有氣息,衛男想讓他吸食自己的鮮血,但是威廉的最緊閉著。

“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我累了”威廉用眼神傳遞了自己的意思。

“成為吸血鬼不是你的錯,振作起來,你死了他們能放過我啊!”衛男倒是很清醒。

“對不起,我真的想休息了,已經300多年沒有睡過覺了”威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龐上是與世無爭的灑脫表情。

接下來的場景按照正常邏輯,應該是一場被催人淚下的告別與挽救指尖的感情戲,但是衛男不是那種嬌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