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接到傳呼是愣了一下的,嵐在電話裏說:哥,大河聽你的,別讓他再來找我了,不然我沒法讀書了。
東子打電話給大河,東子把嵐的原話告訴給大河,大河歎著氣說:怎麼這樣呢?東子你說行就行,我答應你不去找他了。
東子問大河:你有沒有對嵐幹過蠢事?
大河在電話那邊不做聲。
在大河去找嵐的那幾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是和歐陽德有關的。
歐陽德沒有給東子傳呼,倒是歐陽德的父親找東子幫忙,說歐陽德被一幫人堵在一棟樓上,那幫人開口要兩萬。
那是東子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帶著大幫人馬出現,以陳華為首,叫來差不多六七十人,分開近十輛車,聲勢浩大。東子到了那棟樓,樓下站著十幾個人。東子要上樓,有兩個提著木棒的攔住東子的說:你別上,沒你事走開。
東子不和他說話,顧自向樓上走。
陳華一幫人早拖出家夥,陳華說:誰敢攔著東哥,給我打趴他!
這架勢,那些人立馬就怵了。
東子上了四樓,敲開房門,歐陽德無精打采的坐在一個沙發上,旁邊一個很豐滿的女人,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手上拿著刀。
東子挨著歐陽德坐下,拿刀的男人惡狠狠地說:你是誰?錢帶來沒有。
東子說:你說說情況吧,歐陽德怎麼得罪你了。
拿刀的男人說:這個大少玩弄我老婆有一年多了,你說這事怎麼算?
東子語調平緩的說:我是東子,我來帶歐陽德走,他商場很忙。
眼前的人就是東子?拿刀的男人變得有些猶豫,東子滿城尋找疤子的事情盡人皆知,疤子東子都不放在眼裏。拿刀的男人依然嘴硬的說:你是東子也不行,我老婆不能就這樣被他白白玩了。
歐陽德開口說話,歐陽德滿懷愧疚的對東子說:我和他老婆的確有關係,維持了一年多,可是你問問她,這一年多我少給錢她了嗎?沒有我的錢她能開服裝店嗎?東子,因為倩,我現在想一心一意的對一個人好,我來和這個女人說以後不要來往了,誰知道她一聽我要和她結束關係,就找來她老公要我再拿兩萬出來,這錢我不能出。
東子扭頭問那個豐滿的女人:歐陽德說的沒錯吧!
女人知道眼前的人是東子,心裏知道這下事情搞大了,哪裏還敢接話。
東子站起來,對拿刀的男人說:你自己沒出息掙錢,靠女人的胸脯養家,你還知道什麼是羞恥嗎?我不攔著你,要麼你拿刀直接捅了歐陽德,要麼我現在帶他走;我告訴你,隻要你敢傷害歐陽德,我東子發誓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東子的眼睛緊盯著拿刀男人的眼睛,東子讓歐陽德起身跟自己走。走到門口,東子回頭說: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拿刀的男人完全被東子給震住了,眼巴巴的看著東子和歐陽德離去。
東子和歐陽德下樓,兩人上車。上了車,歐陽德說:我想去倩那裏。歐陽德眼睛紅紅的,歐陽德說:這都叫什麼事?
歐陽德是徹底的改頭換麵了,那個一身痞氣的財哥正在遠去,所有熟識歐陽德的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個變化。財哥在這個城市緋聞多多,是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說料。財哥歐陽德在很多人眼裏具備一切暴發戶的特征,不過,現在歐陽德變了,以前很多不屑於歐陽德交往的人也在關注著歐陽德的這些變化,言談舉止,歐陽德變的謙虛很多,也更有禮貌,不把他逼急,歐陽德也不再是滿口髒話了。
這一可喜的自我轉變,歐陽德說隻有兩個字在起作用,那就是:責任。
這是歐陽德在東子身上學到的很重要的東西。
很多人驚訝於歐陽德最終會為了一個遭受強奸的女人結束自己放蕩的生活,這些流言蜚語正是歐陽德父母的心病。歐陽德父親在家裏摔東西發脾氣,母親是要死要活的阻止歐陽德和倩來往,他們不能看著惟一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女人而讓歐陽家成為別人的笑料。
春節臨近,負責盯梢疤子錄像廳的人傳來消息,有天深夜有個人帶著帽子把自己遮掩的嚴實,進了錄像廳,呆了沒多大會走了。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從走路的姿勢上來看,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