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杯,李兵的呼機在響。李兵說大偉你們這裏好好玩,東西隨便點。李兵對歐陽德說要去打牌。李兵走了,歐陽德懶懶的坐在沙發上,看大偉他們鬧酒。這個勁鬆歐陽德知道,就是和東子他們打架的那個。歐陽德在心裏說:這些人和東子不是一個層次的。勁鬆宜宏一口口的德哥叫著,歐陽德知道不過是逢場作戲,還不是因為自己今天買單,要不是大哥李兵提議,歐陽德是不屑和勁鬆他們一起的。歐陽德想著東子,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東子是一次德哥都沒叫過,歐陽德自然也是想不到,不久後,自己會稱呼東子為哥。
勁鬆他們劃拳,拉著歐陽德一起,歐陽德嘴裏說著不會,心裏卻是暗自冷笑,這可是我的強項。幾圈下來,大偉勁鬆宜宏是一點贏的機會都沒,要不是歐陽德故意輸拳,可以說是全勝。勁鬆的眼色開始令歐陽德不舒服,勁鬆堅持說歐陽德一定是使詐了,歐陽德說好好,我自罰三杯好了。歐陽德喝下去三杯啤酒,起身去衛生間。出來歐陽德出了舞廳,想在門口透會氣,他發現,那個女孩也在門口站著。女孩脖子上係著的淡藍色絲巾,讓歐陽德想到是在哪裏見過她了。
歐陽德小聲的叫著:丹丹。
女孩看著歐陽德問: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歐陽德笑了,有點得意。歐陽德說:在火車上我見到你。
看丹丹不解的樣子。歐陽德說:那次我和東子去省城,你在站台上。
丹丹點頭表示知道了,聽到東子的名字,丹丹的眼睛亮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丹丹問歐陽德:東子現在怎麼樣?
歐陽德說:他在我那住。歐陽德不忘提醒丹丹:不要讓勁鬆他們知道。
東子的離去對歐陽德來說是件難受的事情。歐陽德把東子當做最好的朋友對待,可是小年後東子離去招呼都沒打。歐陽德是很惱火的,那幾天歐陽德就忙著找東子了,歐陽德絲毫不壓抑自己的壞脾氣,歐陽德甚至想到再見到東子一定會破口大罵的。
整個春節期間歐陽德和東子見麵很少,直到東子離去。歐陽德見過丹丹的事情也就沒對東子說。
真的在大街上遇到東子,東子穿著的還是那件淺色夾克,裏麵的毛衣顏色是黑色的。東子看上去很精神,歐陽德大聲的叫著:東子,你給我站住。
東子回頭,看到歐陽德,東子露出笑容,東子的笑很好的壓製住了歐陽德的怒火。
歐陽德在東子麵前幹咳。東子笑著問道:昨晚又喝醉了?
歐陽德說:要你管。
東子就是這樣的人,你明明對他滿腔怒火,他平和的笑卻可以一點點的瓦解你的惱怒。歐陽德暗自歎口氣,有些人,不服不行。
東子說等自己的事情有了起色就會聯係歐陽德,歐陽德把自己的名片塞到東子兜裏。歐陽德說自己換了呼機了。
東子握著歐陽德的手說:我們是好朋友,你教會給我的太多了,你有什麼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
沒有什麼比東子的這句話讓歐陽德心慰了,歐陽德覺得東子的這句話也不枉自己對東子好了。東子並不告訴歐陽德自己的打算,這是東子的個性,沒有完成和還不確定的事情東子是不會輕易說的。
到兩人分手,歐陽德才想到丹丹。
歐陽德對東子說:春節期間我見到丹丹了,告訴她你在我那裏住,她有沒有找過你?
東子搖搖頭。
歐陽德對東子說:我親戚幫我介紹女朋友了,過幾天見麵。
東子說著恭喜,歐陽德狠狠杵了東子一拳,兩人笑著分手。
歐陽德找大哥李兵想再貸些款出來。李兵是工行儲蓄所專門管理信貸的,兩人的相識得益於歐陽德銀行工作親戚的引薦。李兵佩服歐陽德的敢想敢做,尤其是歐陽德的出手闊綽。幾年下來,兩人的關係變得穩固。
李兵是歐陽德敬重的一個人,還有個重要原因。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會存在一些不穩定因素,太多社會閑散青年無事可為,惹事生非,歐陽德的商場也遭遇過無理敲詐,商場負責櫃台的親戚和鬧事的打起來,對方一下子來了二十多人。那次商場是有些損失的。歐陽德報警,來現場勘察的警察並不熱心。歐陽德心裏明白肯定是被什麼有背景的人瞄上了。